?其余的就是人家师徒自己的谈话了,丁芷兰也懒得多呆,说一声‘告辞’也就离去了。 离去前,丁芷兰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盛鸣瑶的脸,想起了她在飞花蝶上孤注一掷又隐忍的眼神。 说起来,以前丁芷兰对盛鸣瑶到没有这么深刻的印象,可那日在正殿惊鸿一瞥,到是对她留意了起来。 这姑娘顾盼之际,眉宇间自有一股洒脱不羁。 这股洒脱不羁和玄宁年轻时很像,也和……乐郁那时很像。 丁芷兰叹了口气,倒也明白为何玄宁当日会在大殿内如此咄咄逼人了。 玄宁曾经的大徒弟乐郁喜欢上了一个女妖族,那女妖族对他真心与否,丁芷兰不知。可最后乐郁却被那女妖族的同族利用,摄取了他的心神,带领部下攻入般若仙府。 那时的玄宁还未到化神期,是他们的师父广任仙人拼死将妖族一举歼灭,可惜也因此身死道消,灰飞烟灭。 他们师兄妹三人,在灵戈山山峰给广任立了衣冠冢。 也是从那时起,玄宁再也不像往昔那般狂傲,神色间的不羁全都敛去,一日复一日的冷淡起来,也更加拼命的修炼。 还有那身缟素白衣,从此之后,玄宁再也没穿过别的颜色。 丁芷兰和常云也都劝过,但无济于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丁芷兰也不清楚。只知道终于有一日,玄宁将乐郁的头颅带了回来,亲手让其在灵戈山山顶化为灰烬。 随风而逝的,还有他们师兄妹三人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又想起了这些往事,丁芷兰叹了口气。 也罢,过了如今这些风波,般若仙府也该清净些了。 丁芷兰怀着美好的期望,懒洋洋地在自己的洞府中赖了十多日没有出门。 不巧,就在第十五日时,访客上门。 ——正是之前被丁芷兰在心中念叨过的盛鸣瑶。 比起娇娇软软的朝婉清,丁芷兰对这丫头印象不错。见盛鸣瑶颇为知礼地带了好些小玩意儿和正式的书笺前来拜谢,也就让她进了门。 “你这字倒写的不错。”丁芷兰对东西不怎么在乎,到是接过书笺认真看了几眼,“端正严谨中不失俊逸潇洒,倒也算得上有些风骨。” 只是……有些眼熟? 丁芷兰看着那几个字,不自觉地皱眉,随后迟疑道:“恕我多嘴一句,师侄你可认识隔壁宗门的滕师侄?” 盛鸣瑶一愣,眨眨眼:“师伯说的是滕当渊——滕师兄吗?他如今可好?” “一个月前就闭关了,据说要突破境界了。最短半年内,你是见不到他了。” 盛鸣瑶心中松了口气,既然滕当渊暂时出不来,那她这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丁芷兰只见对面的盛鸣瑶抿嘴一笑,总是盛气凌人的少女此刻竟有了一丝羞涩之意。 “我……曾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 哦,懂了,年少惊鸿一瞥误终身嘛。 丁芷兰了然点头,到底关系没到那份儿上,因此也不点破,而是笑道:“师侄今日前来可是身体还有不适?” 盛鸣瑶摇头。 丁芷兰玩笑:“那就是有所求了?” 不料,对面的女孩儿当真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突然对着丁芷兰跪下:“弟子盛鸣瑶确有所求!” 丁芷兰被她突然的大动作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