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探了探爪子,裴明彻垂眼看着它,伸出修长的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它的长毛。 “它叫汤圆,”沈琼稳稳地抱着汤圆,同裴明彻介绍道,“汤圆从不认生,见了谁都要凑上去,粘人得很。” 裴明彻无声地笑了笑,又应了声:“很可爱。” 其实这猫还是当年他买回来送给沈琼的,只不过一别多年,汤圆必然是不认得他了的,如今这亲近也不过是天性使然。 因着汤圆的缘故,两人离得很近,桃酥从厨房出来见着这情形,直接看愣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裴明彻与沈琼皆是天生的好相貌,如今站在一处,逗着怀中的白猫,看起来倒像是一副画似的,让人赏心悦目。 可桃酥却并没什么欣赏的兴致,简直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但同沈琼站在一处的人的的确确是裴明彻,错不了。 沈琼留意到她后,偏过头来,不解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我……”桃酥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这时云姑出来解了围,她先将桃酥打发回厨房收拾东西,又向着裴明彻行了一礼,“秦王殿下怎么突然来了?着实是让人意外。” 裴明彻一笑:“恰巧今日无事,便想着过来看看。” “我家也就这么个小院子罢了,没什么好看的。”沈琼复又坐了回去,随口道。 裴明彻回过头来看向她,意味深长道:“我原也不是为了看院子来的。” 沈琼:“……” 这话中有话,她就算是没品出来,看着裴明彻那目光之后,也明白过来了。 “殿下,”沈琼只觉着有些牙酸,但心中倒也不觉着讨厌,又好气又好笑的,“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 裴明彻笑而不答。 沈琼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开口道:“既然来了,那就陪我下盘棋吧。” 先前在梅园之时,她便觉察到裴明彻的棋艺应当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验证。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便索性验一验自己的猜测。 “好啊。”裴明彻痛快地应了下来。 沈琼将怀中的汤圆放了下来,又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头。她知道裴明彻棋艺很好,如今并不敢托大,只好将汤圆留在外边,才好专心致志地对弈。 裴明彻随着沈琼进了书房,大致扫了眼,便同沈琼在窗边的棋盘旁坐了下来。 当年在锦城之时,裴明彻有意收敛,下棋之时十次里八|九次都是输给沈琼的,沈琼高高兴兴,他也乐此不疲。如今倒是没再示弱,全心全意地同沈琼对战。 因着天生心算能力很好,沈琼自小便很擅长下棋,鲜有对手,故而大多时候都是当做玩一样,并不会很上心。可如今与裴明彻对弈,渐渐地愈发认真起来,尤其是到最后焦灼的时候,甚至连云姑进来送了盘点心都没察觉到。 但饶是如此,最终还是输了。 沈琼的得失心并不重,输了也没失落,只是一边收拾棋子一边笑道:“我先前果然没猜错,你棋艺很好。” “我自小在宫中,是跟随着国手学棋的。”裴明彻解释道。 沈琼却并不认同:“你我都知道,到如今这地步,可不是夫子教得好坏能决定输赢的。归根结底,看得还是个人的心算和悟性罢了。” 裴明彻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沈琼看了眼日头,调侃道:“都这时辰了,怎么,你还想在我家中留饭吗?” 裴明彻见她并不似抵触,也开玩笑似的反问了句:“不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分寸,不愿轻易离开,可又怕逼得太紧惹得沈琼不自在,可谓是提心吊胆了。 沈琼将此看在眼中,哪怕原来还有一些不适,此时大半也都烟消云散了。在不触及底线的事情上,她这个人向来心也软。 只不过她到最后还是没同意这件事,而是寻了个托词委婉地拒绝了。 虽说先前在宫中是同桌吃饭,那是有太后在,倒也不算什么,可如今若是留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