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粲多观察了他两秒,蓦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隐秘地笑起来,揶揄着应了一声后,松手。 ——她注意到了,这个男人面上虽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耳廓却悄悄泛起了红色。 并且随着她的目光,逐渐蔓延到了耳根。 心念一动,明粲低头,慢悠悠地抽出自拍杆,镜头对准自己的方向,将滑翔伞上的两人与身后的风景尽数投入了画面之中。 在按下拍摄键之前,她特地凑近黎渊一点,轻声说道—— “先生,你耳朵红了哦。” 感受到身后人身体的微僵,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在自己脸边比了个v字形,一边按下了快门。 - 十几分钟后,滑翔伞落地,由于太过刺激,明粲着地的双腿有些发软,解了装备后,整个人就挂在黎渊身上,懒洋洋的不撒手。 黎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神色淡淡,单手拖着明粲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滑翔伞公司负责将他们送回了酒店,明粲体验完想玩的项目后,就没了别的兴致。 又在这里过了一夜后,他们便启程回到了一桥之隔的樟木镇。 旅馆的房间他们来时没有退,照常入住。 当天明粲又带着黎渊在街道上逛了逛,最终提着一袋子啤酒回了旅馆。 由于明粲易醉,黎渊其实并不想让她碰酒。 但明粲无论如何也要买,说这都最后一天待在这里了,总得留个纪念。 黎渊拗不过她,只好陪在她身边,以防她醉后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这会儿夕阳已沉,明粲关了房间的窗帘,又出去找楼下火锅店老板要了两个玻璃杯上来,一股脑把啤酒瓶堆在了地上。 她盘腿坐下,身下垫着黎渊的外套,眼前是装了半杯酒的玻璃杯。 电视里放着藏语版本的连续剧,让环境没有那么寂静。 黎渊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也握着一杯酒,垂眸看向她。 明粲举起杯子,和黎渊隔空碰杯:“来,祝贺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圆满落幕,干杯——!” 黎渊也举了举杯子,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眼神却一直放在明粲身上。 明粲也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买那么多酒也只是装装样子,实际没敢喝太多。 然而就算如此,一个酒瓶空掉以后,她眼神还是逐渐迷离起来。 敏锐地发现了明粲的变化,黎渊长腿一迈,迅速上前,把她面前的酒瓶收走,“不能再喝了。” 明粲动作似乎因为酒精的效果加深,显得滞缓了许多,她眨眨眼,像是开了慢动作一般,点了点头。 黎渊敛眉,收了酒瓶,攥着她腰把她放到了床上,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伸过去,取她手上的空玻璃杯。 一开始明粲还很听话的配合,直到杯子即将离开她掌心时,她皱了皱眉,倏地反手握住了黎渊的胳膊。 力气挺大,黎渊动了两下,没能挣开。 明粲歪歪头,眼中焦距变了变,在看清他的脸后,对他眯起一个绮丽的笑。 “先生。”她双臂转而环上黎渊脖颈,带着气音说,“抱我。” …… 黎渊下颌绷紧,把玻璃杯往最近的台面上放好,双手穿过她的腰际,小心地收紧。 “先生,”明粲身子动了动,又唤了他一声,踮脚往他怀里蹭,“抱我。” 黎渊薄唇紧紧抿起,似在隐忍。 半晌,他哑声:“明粲——” “抱我。”明粲再一次重复,尾音拖长,阻止了黎渊接下来的话。 “……”黎渊默了默,换了个姿势,抱她更紧了些。 明粲像是还不满足,脚尖掂得更高。 她仰头,轻缓的呼吸洒在了黎渊脖颈的皮肤上。 “先生,吻我。” !! 黎渊手指骤然收紧,用力到甚至能听见骨节传来的“咔咔”声。 他克制地侧头,想推开明粲:“明粲,你醉了。” “我没有,”明粲摇摇头,直接在黎渊唇角落了个吻,“我很清醒。” “你不清醒。”黎渊按住明粲发顶,安抚似的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