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玉如意挑开了李秋阳的盖头。 看到了盖头下那张漂亮的脸蛋,他的心神都在晃。 李秋阳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说:“还愣着干什么?” “哦,对了,还得喝合卺酒。”他说这就去端合卺酒。 合卺酒其实就是一个葫芦从平分线劈开,变成两个瓢,里面放点水酒,两人喝了之后就是结为夫妇成为一体的意思。 不过,今天的合卺酒里都是茶水。 李秋阳也按着他的规矩同他和了合卺酒,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哪知道那货拿出一把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和李秋阳的头发各剪下来一束绑在一起,塞到了荷包里。 李秋阳明白,这个就是结发的意思。 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种浓厚的归属感。 原来,她不管能有多大的能耐,能取得多大的成就,最终成亲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归属。 她那颗在异世漂泊已久的心,终于如同一颗种子一样落了下来。 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沈宽帮她摘下发冠,让绿萝出去打点热水来。 绿萝就去了。 沈宽拉着她坐到桌子旁,说: “累了一天了,吃点东西。” 李秋阳本来是不饿的,但是想着沈宽大概是没吃多少东西,就陪着他坐了下来。 沈宽看她的眼神腻歪的要滴出水来,说:“今天幸亏你给我的解酒丸,要不然的话,那些小子真的要把我给灌醉了。” “你还是得多喝点水才是。”李秋阳说道。 沈宽闻言,立刻听话的将温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 “吃点东西吧。”李秋阳说道。 沈宽也给她夹菜,两人吃了饭。 她们吃喝完了,绿萝将水给打了过来。 沈宽说:“你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绿萝就下去了。 沈宽帮李秋阳净面,洗手,剥去她的嫁衣,让她轻松一些。 他帮她宽衣之后,又盯着她看,捏着她的手,努力的克制自己。 李秋阳说:“今晚洞房花烛,你就准备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吗?” 沈宽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孩子还要多久才能生出来? 这些日子我忍的太辛苦了。” 李秋阳噗的一下笑了出来,附在她的耳畔说: “过了前三个月,轻一点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沈宽的眼睛突然亮了。 真的。 沈宽顿时兴奋的像个毛头小子,立刻就放下了罗纱帐,开始享受他当新郎官的第一个晚上。 红纱帐暖,春宵苦短。 世人常说人间之幸事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 新房外,宾客依旧把酒言欢。 城中各大酒楼都定了流水席,宴客三日。 凡天安府的百姓都可以去坐席。 民与官都欢乐了。 那些在各家门头上的红绸,就送给了那家的人。 以至于许多年之后,百姓提起这场旷世的大婚,都依旧乐此不彼的在传说。 这是国富民强的象征,也是太平盛世的象征。 大婚之后,天安府都还浸沉在欢乐之中,田里的庄稼也都已经成熟了。 因为他们的水稻要收两季,所以收割的季节会比一季水稻晚。 十月份,正是收割的时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