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彩白着脸还是不说话。 傅绑安:“你这一次对凌骁下手,下一次你就敢要他的命。” 井彩脖子一硬:“我做都做了,你想怎么处置我。” 傅绑安起身,给她下了通碟:“自己找个理由离开傅家,去外面住,别让我来说,否则我怕你下不来台。” “我不走。”井彩快要哭了,“我走了凌深怎么办?” 傅绑安眸子一利,气势与气场同时而来,“别让我说第二遍,明天就消失。” 井彩不敢再说一个字,她出去。 傅绑安没有让人跟着,他相信井彩不敢再作花样。 他这才又看向棋盘,他这方是红棋,之前傅凌骁摆的是黑棋,而此时黑棋的将已经兵临城下,直逼他的将,大有要剿灭周围一切小兵的势头。 他唇一勾,看来这小子是知道了今晚这事儿是谁做的,这是在提醒他? 小子还是狂,敢来警告他。 这种举动不禁让他想到了傅凌深,老大办事沉稳,话也不多,为人谦逊,心思极深,他想老大一定不会这么做。 他叫了保镖进来。 “先生。” 傅绑安道:“去把监控里和凌骁在洗手间有接触的那个女人找来。”这件事情总要有个凶手。 就是她了。 “是。” 保镖去办。 17楼,温情穿着睡袍睡在摆弄她的摄像头,她想傅凌骁一定会来,因为他想要的她有。 很快的门铃响了。 她去开门,外面是两个保镖。 她妖骁和朝着门框一靠,“嗨,找我?” “小姐,傅先生有请。” 傅先生? 傅凌骁? “你们傅少架子够大了,让我等两个小时。”她说着开打了衣柜换了一双高跟鞋跟着他们去了。 却不想面对的不是傅凌骁,是傅凌骁他爹。 …… 井彩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一愣,里面坐着傅凌骁。 这地处昏暗,傅凌骁侧头,这光线把他的脸颊切割得峻冷分明。 井彩的心脏当即咚咚咚的跳起来,面对傅绑安,她只有怕,但是就算是怕她也知道傅绑安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曾经夫妻一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但是傅凌骁就不一样了,他连他亲叔叔都敢整,更何况是她。 “你……”井彩有点结巴,“你在我车里做什么?” 傅凌骁道:“大妈的车好像有点问题,无法启动,不如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家。” 井彩:“不……不用。” 傅凌骁推开门下车,关门声不轻不重,却硬是在井彩心里荡起了涟漪。他拉开了自己的车门,眸光黝黑:“大妈,请。” “我自己……” 傅凌骁:“月黑风高,你要是一个人回,出了什么事我大哥知道了岂不是会怨我?” 井彩听出了他这话里浓浓的威胁意味,她犹豫两秒,上去。 并不是傅凌骁开车,是他俱乐部里的一位赛车手,他去了副驾,车子急驰而去。 后座两排车窗半降,狂风在井彩的耳边呼啸,寒冷刺骨,她躲都躲不掉,车速非常快,变道超车,将这马路当成了赛车道。 很快井彩耳朵开始疼,脑子里嗡嗡响,她捂着头,“老三……”才一张口,冷风往嘴里灌,车子一个甩尾,她咚地一下甩到了一边,头撞向车门,声音很响。 她眼冒金星,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在剧烈摇晃。 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偏僻,井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甩得脱离了主位,在身体里拧成了麻花,这堪比酷刑。 终于到了傅家,车停。 冷风吹得傅凌骁的酒劲也散了,体内残留的火热也退了不少。 他下车。 井彩从后座推门下来,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吐,吐得泪水长流。 傅凌骁挺拨的身躯矗立在傅家伟岸的楼前,冰冷的声音让井彩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这一次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但下不为例。” 说完他上了车,车子又扬长而去,井彩泪眼朦胧的坐在柏油路上,腿边一堆呕吐物,她是悲痛又愤怒,然而只能压抑忍耐。 她后悔,她不是悔在今晚所做事情,而是悔在被当场抓包。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差一点就能让宋家逮到他和欧阳酒激情在床。 …… 回去时车速很正常,匀速前进。 属下问:“傅总是回家吗?” 傅凌骁从储物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并没有抽,只是夹在手指间,衬着手指修长而分明,街头纷杳的夜景从他墨黑的瞳仁里一桢桢的滑过。 他说,“一会儿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哪儿。” 属下没理解,但就在这时傅凌骁电话响了。 他接通。 那一边是傅绑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