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可是大事情,你要治的。” 孟子君真是头次见到这样的人,他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宋城了, “我想着把孩子留给宋氏,但孩子生出来后觉得不错,我看到他从眼睛都睁不开的小东西到后来的会哭会闹,孟子君,你觉得把孩子教成我这样,OK吗?” 宋城真心的问出这个问题,孟子君却不敢真心的回答。 别人都说宋城是同龄翘楚,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上帝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窗户的时候必然会关上一道门,何况又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其中需要遭受的压力更是比寻常人家多上百倍。 利益和家族息息相关,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以家族为重。 “小孩很麻烦,不要也罢。” 宋城离开的时候留了话:“如果我父母那边跟你要结果,你如实转达就好。” 如实转达的后果就是宋母气晕了,听佣人后来说那天宋母本来情绪挺好的,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然后她就开始喊宋父的名字,但还没有走两步呢就晕倒了。 以往催孩子还会礼貌些,自从有了陈睿悔婚的事情,宋城明显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过分,但他又不能回手,就像那天他只能硬生生的受下宋母的一巴掌,即便他的嘴里已经被打出了血。 转变,也是那一巴掌开始。 张淑云极少动手也不代表绝不动手,宋城小时候被严厉过,他被教导不能哭,这都是应该受着的,目前是贵族女子注重礼仪,不应该因为多年微笑就忘记了笑容背后的严肃。 宋城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抱歉,另一方面立马就停止了对陈睿的寻找,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中国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强迫在一起,日子也会过的相当不如意。 孟子君之前问过他一句话:“你有没有喜欢过陈睿。” 这个问题太浪漫了。 宋城能给的回答只有:“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和他结婚。” 后来孟子君说:“你根本就不懂。” 有些事想来也不是人人都懂的。 宋绍礼让宋城回法国,宋城没回去,徐姨按照往常一样给他准备了丰盛的菜当做年夜饭:“太太也真是的,过年么也没过年的样子。” 宋城没有答她,只是说:“不要议论主人的私事。” 至此,徐姨也不敢多说了。 宋城一个人静静的吃了晚饭上楼,虽然他之前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但恢复起来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卧室里空了许多。 床头柜上的戒指至今还在,宋城拿起它对着灯光看了一会,他把戒指放进了了抽屉,连同自己手上的那一枚。 宋城吃饭吃的沉默寡言,徐姨看了他十几年,如今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太太吩咐了人带话,说过几天让您和一珠宝大亨的女儿见面。”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急。” 徐姨以为急的只是孩子:“孩子还会有的,陈先生……”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宋城饱含深意的眼神便瞄了过来,“就说我生病了,没空出去。” 可这理由也太假了。 “给了面子的往往会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这东西永远都没个头。” 徐姨憋着话特别想说:“其实您多关心陈先生一会就可以了。”也不会闹成如今的局面。 “你是觉得我不够关心。” 徐姨说:“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宋先生是太太教大的,不应该用对付外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家人。陈先生是您的家人不需要您来防备,再说……陈先生也是真心喜欢您的。” 任谁知道自己的一腔热情付诸冰块,都会不爽的吧。 “好了,下去吧。” 年三十,陈睿应该和父母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大年,相比自己一个人冷清的吃着所谓的年夜饭,是有些过于凄惨了。 宋晨拿出那两张照片看了许久,最后连同那两枚戒指一起放进了抽屉里。 年三十的夜过于安静,但在另一边就是另一番热闹的场面,但有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有失眠人。 陈睿的失眠是为了儿子,给旻文换好衣服又换了纸尿裤,晚上小声哭了会才顺利睡着,陈睿就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儿子的长相,手指从额头滑落到鼻尖再到嘴唇,小嘴微微翘着露出圆润的下巴,细长的羡慕死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