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四五品的朝廷命官,会因为对方上来的人多身手好,就怂了?一个衙门就那么几个衙差?打趴下了便不敢上了? 开什么玩笑! 朝廷的面子,这么好折的吗? 绝对不只是天时地利的解释,就能让他们相安无事的。 至于人和嘛…… 胥伯良摸摸光洁的下巴,看来这楚亦,比他之前想的不简单,还要不简单呐! 胥伯良能想到的事,何亲源做为一个县令,谢广才做为郡太守,又哪会没有察觉? 只是谢广才眼下没时间去深究这个事,方志平砍了头,他得跟朝廷补上文书,让吏部安排一个县丞过来,事情太多,他也不顾不上这些没露头的事儿。 何亲源却是不敢忽视。 当天那场面太诡异了,纵然方志平滥用私刑,也不至于直接砍脑袋呀! 而且,当时呈到谢太守手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谢太守明显是有备而来,包括另外四位,全都专门冲着这个案子而来。 一个农妇,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还是那个温相公? 当天他是那般的威风凛然,那气质,一看就不凡,但平日里,他却让人叫他温相公,连名字都不显露于人。 这般低调,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他? 何亲源有些拿不准,但至少可以确定,那温婉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了。 这让他有些忐忑,这个案子他虽然没有直接做出损害温婉的行为来,但间接的纵容,如果细查,他们会不会也发现他的态度?方志平被拔了,他们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何亲源想了想,还是备了份厚礼,亲自去了温家堡。 以官府这次失查为由头,何亲源做为县令,来道歉赔礼加探视伤情,也能落个好名声。 不过,楚亦和温婉又怎会看不出何亲源这是想试探他们的态度? 温婉不咸不淡的,“让县令大人亲自过来赔罪,真是折煞民妇了,方县丞对民妇不公,民妇是心生冤屈,咱们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也都是爹生娘养的,哪能随意叫人欺辱了去,这不,上苍就报应了嘛,只要这以后的日子过得安安乐乐的,没有人欺压,我也没什么怨言。” 何亲源心中一凛,这……这是威胁吗? 这意思,如果他以后对她打什么主意,她也会给他“报应”吧? 他侧头看了看静静站在一边的楚亦,与那天煞神一般的形象不一样,他一身月色长袍,风姿玉立,神情也冷淡疏离,像个清冷的贵公子,好像对眼前的谈话半点兴趣也没有。 可这也掩盖不了,那天公堂之上他对何亲源造成的视觉冲击。 何亲源没试探出什么来,有点惴惴不安。 这温婉一点不像她的长相和名字那样,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把自已抬这么高,受不得半点欺辱,要是查出来天星楼的幕后人是他,认为是他和方志平联手对付她,会不会对他下手? 等人走了,温婉问楚亦,“那天公堂上那些……都是你的人?” 楚亦点头,“嗯。” 温婉倒是不惊讶,也早猜到了些。 她只是有些担心,“这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