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伯良放大瞳孔,“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看着温婉朝崖边一个劲滑,停都停不住,胥伯良的心脏直线上升到快要跳出来。 温婉极度恐慌的双手左右乱抓,终于在最后关头,抓到了崖边的一个枯树桩,刹住了车。 但是,滑冲的惯性让她身体往前一甩,垂挂到了山崖边上。 温婉低头。 下面是个近百米深的峡谷,垂直下去的地方,是一条河流。 这么一看,眼晕得她差点就掉下去。 “老乡撑住,我来拉你!” 柳暗花明,胥伯良惊喜咧开嘴高喊。 温婉垂挂在树桩上,整个人的力量靠手劲支撑着,树桩上面落了一层雪,身上沾到的雪水也开始往衣裳里面渗,峡谷中的冷风吹在身上,冻得直哆嗦,听到胥伯良的话也回不出声来。 胥伯良朝另一边雪没被踩的地方走,但崖边的地势低,一个不好也会滑下去。 而身后,几个中药不深的大汉还在追赶。 胥伯良捡起刚刚大汉扎过来的大刀,手中两把大刀,对方三个人也是两把大刀,看着他们越来越近,他心中越发的急,脚下小心翼翼,每走一步就刀扎在地上稳住。 所幸大汉的药效也在发作,追起来的速度并不快。 等他们追到小坡的时候,胥伯良已经扎着刀走到山崖边缘上了。 大汉们面面相视,都有些犹豫不前。 他们对这边的地形再了解不过,山崖边缘的地势低,就算走没人踩过的雪地,也不能确保雪地下面的路况,一个不小心,滑下去,指不定还没那女人好运气,就直接就峡谷里去了。 但是,刚刚才阴了他们的娘们,看着运气这么好得救又心有不甘。 身体里的力气越来越小,要是让这娘们救回来了,说不定把他们给杀了。 胥伯良颤颤巍巍两手扎着刀走,脚下小心翼翼,心中焦灼,生怕温婉会撑不住随时掉下去。 “老乡我来了!千万要撑住啊!” 胥伯良强迫自已不去看峡谷深处,小心的蹲下身,往树桩那边靠。 温婉已经冻得快没了知觉,树桩上的雪被手的温度化成了水,不紧不慢的开始结冰,温婉感觉力气在一分分的消逝,狠狠一咬牙,嘴唇渗出血来,意志力回归,暖流冲上双手,她紧紧的抓着。 “快……” 说出来的话已经不成了音。 胥伯良眼看着就要抓着温婉的手时,突然腿上传来一阵巨痛。 “啊!” 他惨叫着转身。 小腿处被扎进一把大刀,后面的大汉冲他得意的狞笑。 冷天会扩大疼痛,腿上的巨痛让胥伯良疼得哆嗦,止不住的哀嚎出声,突然,他一个猛甩,手中一把大刀朝着那大汉掷过去,竟是出奇的精准,直中大汉胸口。 大汉倒地。 另外一个高瘦个的大汉瞬间反击,举起大刀朝胥伯良掷过来,“去死吧!” 大刀扎进了胥伯良腹部。 他已经哀嚎不出来,闷哼一声,一手捂着肚子。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左手的刀子奋力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