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了虹城,像模像样的查了一番,最后确定死因就是朱世恩见到的那样。 不过因为有损朝廷脸面,卢槐把消息做了二级封锁,对外宣称何亲源乃是暴毙而亡。 百姓们谈及,觉得虹城有点儿玄,“是不是咱们风水不好啊?怎么接连两年,不是死县丞就是死县令的?有点邪乎啊,莫不是得罪了河神大人?” “瞎说啥!那方县丞是犯了事被砍的头!苍天发怒,那也是他欺压百姓,让他罪有应得!” “那是他得罪了大人物才砍的头。”有自认为窥见真相的人神秘的道,“何县令才五十不到,好模好样的,突然就暴毙了,说不准也有啥隐情,只是瞒着咱们老百姓罢了。” 热闹的街道一头,树林荫庇的一座府院里,听到消息的邓安端着茶水的手有些轻微的抖。 “他果然动手了……” 他低喃着,手摩挲着杯檐,既在意料之中,还是让他惊讶。 连市井小民都能猜到的事,做为和何亲源“共谋”的邓安又哪可能猜不到? 当初何亲源说虹城出现一个大人物,他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哪个朝代,都不缺一些野心膨胀不甘于平凡的人,暗地里招群小弟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在当地横行造势,胆大点的还能欺到官员身上。 他以为,楚亦就是那种。 当百个州兵埋伏却折得只剩下几个人时,他才发现他们轻视了对方。 更可怕的是,最后清理现场,却没有找到楚亦和温婉的尸体,百个州兵埋伏,对在对方十个暗卫手中,差点灭了个全军覆没。 打草惊了蛇,要么继续追到打死为止,要么赶紧躲起来。 邓安尝试过查找楚亦和温婉的下落。 结果,过不了多久,他发现附近三个州郡都有举着画像寻找温婉的人,而且他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楚亦一丝踪迹,他终于意识到,这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要棘手得多。 这已经不是地头蛇这样的组织能办得到的了,对方的能量,他亦不可小觑。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对何亲源的拉拢。 希望的就是,当楚亦查到伏击一事,背后之人是何亲源时,通过深入的调查,发现何亲源并没有什么后台,唯一一个可能成为他后台的自己,已经明智的放弃了他,可以让他毫无顾忌的动手报这个仇。 于他是甩锅,于对方,这也算是他向那个人的示和了。 他知道,那个姓温的女人找回来了,何亲源的死,应该是代表那件事结束了吧。 毕竟他不像何亲源和方志平,一个县官和一个州官的份量,是不能比的。 对方能轻易杀了何亲源,不代表也这么容易就能动得了他,加上他暗中的示和,如果对方聪明,就应该见好就收,毕竟,他们应该也能查到,自己只是受了挑唆。与他们并无仇怨。 死了一个县令,够他泄气了。 邓安越想越觉得有理,觉得对方应该不敢动他。 枯老的手重新端起茶杯,不再抖动。 轻呷一口茶,终于品出清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