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贾珍看着二房房主一行了。 恩,一行。 贾母左边是一身官袍的贾政,长得倒是国字脸,眉目端正;右边是睡眼惺忪的贾赦,脚步飘浮,纵、欲、过度模样,不过哪怕眼圈再黑,倒也掩盖不住好模样。 贾母拄着拐杖,率先兴师问罪着:“珍哥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叔祖母了?”她已经收到消息了,知晓贾珍竟然是咬文嚼字起来,非但砸昏了赖大,还直接踢残了赖二。这赖大赖二都是她心腹赖嬷嬷的子嗣。 这自来有讲究的人家长辈跟前的仆从在小主子面前有份体面的,这体现小辈的孝。 如今,她无亚于被人接连煽打了三个巴掌—不听话要忤逆她;打她的仆从;拿族长当令箭煽她的脸! 亏她先前还想着让老大老二一起劝劝! 闻言,贾珍不由得乐呵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听着贾母的对原主的称呼—珍哥儿。这约莫也习惯了把贾珍当小孩子拿捏,甚至控制。 可惜他不是妈宝男。 “老太太,女人呢,多管事会长皱纹的。”贾珍抿口茶:“知道您也是疼我,但是作为隔房隔辈叔祖母而已,老太太还是先把自家子孙先管管好。政二叔升官了没?赦大叔升爵了没?宝玉弟弟进学了没?琏弟媳妇进门几年了,到现在我连个小侄子都没抱上呢!” “咦,还真是啊!”贾赦出了名的混不吝,更别提贾珍这话一下子戳他心窝去了,眼眸瞬间带着分清醒,喃喃嘀咕着:“没道理老二孙子都有了,我到现在还没个大胖孙子。” “大孙子,恩……”贾赦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想要憋住却又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哈哈哈哈,老二,你孙子都快进学了,你还是五品啊!琏儿捐个官也是五品了。” 原本有些尴尬僵硬的氛围如今真透着一股死寂。 瞧着浑然不在状态的贾赦,贾珍看眼被刺到面色青黑的贾政和贾母,端茶细细抿了一口。哪怕他昨天已经吃吃喝喝了,但依旧抵挡不住食物的魅力。 还有不管什么时候,插刀教和猪队友最牛。 贾政被气得面红脖子粗,一时间忙着瞪完贾珍,又瞪贾赦,只可怜文才不佳,还没想到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抑郁愤懑之情:“你……你们……” 贾母虽然也气黑了脸,但还没失去理智。她此行也算纡尊降贵,未讲长辈之尊的前来,目的还是想规劝贾珍,莫要太过胡闹。 “老大,闭嘴!”贾母带着厉色扫了眼贾赦,而后望向贾珍,沉声道:“但是,珍哥儿,你要知晓一笔写不出贾字来。你爹出道,你一下子没人管,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哪一件不是我们齐心协力的帮你圆过去?现在,你当真以为贾家还是从前的那个贾家?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得心里不清楚吗?” “老太太,你什么意思?”听着贾史氏有拿贾珍过往黑历史要挟之意,贾珍沉脸,重重将茶盏往茶几上一搁,直接挑破:“是,我年轻不懂事?哪又如何?朝廷律法规定了,我属八议之一,干的事还不属于刑事之中。至于道德指责,全京城都道我宁府就门前两狮子干净点呢!” “是,我还知道有风言风语,说我跟儿媳妇有一腿。可是,你信不信,明天我让全京城传贾政和贾珠媳妇有一腿啊?你不能把子虚乌有的事情随便扣帽子啊!她还是宗妇呢,尤氏撑不起来,也没经手过,经手过的某人还藏着掖着,我不得提醒两句,免得年轻媳妇脸皮薄,被某些猪油皮的老妇妯娌们给联手欺负了?” “三人成虎,都不懂?”贾珍虽然也挺好奇这公公儿媳妇到底怎么避开那么多眼睛勾搭上的。但是死都死了,去纠结没啥意义。 现在的贾珍是他! “还是说就是你们散的啊?” “你你你你……”贾母摇摇欲坠,几欲昏厥过去,全靠贾赦,倒是伸手搀扶住了人。让丫鬟婆子一起扶着贾母坐下,给人顺气,顺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