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相信他不是坏人,但毕竟两人根本不算认识,说不定他骨子里就是十足十、无恶不做的坏蛋,如果他恼羞成怒做掉她怎么办! 突然起身,任书禾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 回头看了足足矮他一颗头的女人一眼,他挑眉,似乎她问的话很好笑。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去哪里?」 俯身贴近她耳边,手指轻柔地揉捏小巧饱满的耳垂。「三更半夜才能做坏事啊,这次我准备干一票大的,不会再是小钱了,你拭目以待。」 苏心黎一听倒退十步远。「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係,大衣的钱医院的钱我都不要了,你不要再做傻事,到时候被抓不要把我扯进去哦!」 这女人直率却也单纯得可以,甚至没生胆子。见他嘴角逐渐失守的笑,她恍然大悟,有点气脑,抄起一旁已准备好的毛巾丢给他。 「这什么?」 「声音哑成这样,你知道你感冒了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至少先把身体养好,不然你迟早会病死。」苏心黎走近,惦起脚尖往他的头巴下去,顺便报仇。 「看什么,当初救都救了,我是好人做到底,等你养好病要再去逞兇斗狠的话随便你,去冲个澡,记得要注意伤口。」抱起泡泡,她汲着拖鞋上楼,不想再浪费口舌。 挑挑眉,任书禾找到浴室所在,没异议遵从她的话。 她说的对,要继续亡命天涯也要等感冒復原,他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哪怕只有一天。 看着镜中的自己,额上的纱布,眉骨上的两道挫伤和脸上的ok蹦,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伤痕累累,卧底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过都不是为了自己…… 「喂!」回头一看,上半身光溜溜的男人晾在门边。「我没衣服可以穿。」 「喂什么喂,我叫苏心黎,有名有姓。」放下手边的工作,苏心黎经过他到房间翻着衣橱。 「你是香港人?」 她疑惑抬头。「你怎么知道?」华人满天下,没有人这么准一猜就中。 「煮的广东粥不错嘛,很道地。」况且她完全没有日本女人的矜持,不然亲眼见到男人打赤膊会尖叫连连,而不是像她这样大剌剌盯着看。「你看够了没,不害羞吗?」 害羞?「你这小毛头才几岁,说不定你要叫我一声姊咧!」 「你几岁?」 「三十二。」据实以报,她不觉得年纪有什么好隐瞒的,出社会这么久了,年龄的增长反倒是智慧累积的证据。 「你大我五岁,苏姊。」虽说不介意,不过此话一出,手中的t恤还是往他脸上砸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