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你又谋杀亲夫。」 「刚刚在阿香面前你说什么,不怕让她发现。」 「放心,阿香天真,她听不出来,更何况你都敢让南田洋子知道了,还怕被阿香知道。」 「那能一样吗?阿香知道了就等于大姊也知道了,你不怕?她肯定罚你去跪小祠堂抽你一顿。」 「若能让我们一起去跪、一起去抽,那就算是拜过祖先、拜过高堂了,礼成了。」 「要抽,你被抽就好,我不奉陪。」明诚很没道义的一把就把明楼推开了。 「古人诚不我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于是,这对没羞没臊的夫夫,若不是正好电话响起,怕是又要没个正经的纠缠进明楼的房里了。 明诚将画笔交到了明楼的手中才转身要去接电话,想了想又不放心:「你别弄坏我的画。」 「画的又不只是你家也是我家。」 电话那头传来梁仲春的声音时,明诚就知道梁仲春又有求于他了。 「梁处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在办公室说?」 「挣钱的事,你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能说啊!」 明诚佯装无奈一叹,叹得明楼转过身来看他,明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明楼也明白了。 「说吧!又让我帮你干什么?」 「后天晚上,替我跑一趟船口港。」 「后天晚上?」后天晚上可是有大事,哪里能担误:「去那儿干嘛?」 「我有两船货,后天晚上要由船口港出发。」 明诚的声音揉入了无奈及困扰,但表情像是无事人一般,明楼看着这样的声音演技,倒忘了手上正准备破坏明诚的画作。 「船口港有日本宪兵监管,我就算是海关总署的人也说不上话。」 「那可怎么办?我都安排好了。」 明诚最爱听的就是梁仲春说「我都安排好了」,这代表明诚可以随心所欲的开价了。 「这样吧!你把货调到龙仓港,那边没有日本宪兵监管,而且我跟那边熟。」 明楼与明诚有默契,一听明诚这么说就知道他的用意,后天晚上,就是实行粉碎计划的日子。 所谓粉碎计划,就是要将此次前往南京召开和平大会的要员们所乘坐的专列引爆的计划。 虽然整个计划已安排妥当,但为免意外,明楼还安排了明诚带人在爆炸点附近策应,他要梁仲春将货调到龙仓港,正可藉着给梁仲春走货为藉口,赶去苏州。 「龙仓港啊……」梁仲春似有为难,但为了请求明诚的帮忙,最后还是同意配合了:「知道了,我会处理。」 「让你处理你还委屈了,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非常时期,少走两趟会死啊!」 「我这不是为了咱俩儿。」 「谁跟你是咱俩儿?你赚钱可乐着,但我帮你的事如果让明先生知道,他会扒了我的皮的。」 明楼一听,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哪里捨得扒了他的皮,长在他身上摸了可好摸了,要扒……也是扒皮带,不是皮。 「我都已经给了你三成利了,我还有上上下下的兄弟要打点……」 「你打点了我还需要打点谁啊!」明诚颇不耐烦的打断了梁仲春的话:「我明说了,这一回,我要四成利。」 「你太黑了吧你!」 「不勉强你啊!你才给三成利我为什么帮你做牛做马?你要知道,让明先生知道我没好果子吃。」 「怎么会,明长官的人我觉得还不错。」 「不错!那你找他帮忙去!」 「别别别!你们一个是管我仕途的文昌公,一个是管我财运的财神爷,哪能拜错人你说是不是?」 「知道就好,我跟明先生可不是一座庙的,你可别拜错了,快点决定啊!」 梁仲春一叹,最后只能同意:「行行行!我怕了你了。」 「梁处长,想想两船货的收益,你的委屈会宽慰许多。」 明楼直到明诚掛上了电话,调侃才出口:「果然是咬钱的貔貅,真想知道的藏钱的宝库在哪里。」 「我藏东西的本事可高了。」 「有了你,我是不是下半辈子吃穿不用愁了?」 「那是!好说好说。」明诚说完看见明楼在色盘上调出了砖红色,看来准备往他的画上添上几笔,连忙上前抢下:「你要做什么?」 「房子太小,咱们四个孩子住哪里?」 「别弄坏我的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