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的道统来处理! 我们坚持杀戮的权利,同时承认,这修真界,建设要比杀戮更重要!” 李绩三人耸然动容,齐齐立起身,向半袖一楫,这是真心的佩服,这一楫,就代表了赞同他的理念,不再是左耳进,右耳出。 半袖继续他作为剑修的惊人之言,“所以,在不可说之地,道门正宗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么?最起码它还給了其他道统一条路,哪怕这条路可能有些窄,其他道统仍然可以通过抱团的法会来维持自己,还有給斗战修士的玄洞之赦! 在小师弟你挑战了玉册权威之后它也知道忍让,不可说之地四衰五衰虽然比例很小,但绝对数量可不少,也没哪个道门正宗非得来杀你而后快! 你可以说这是道门的虚情假意,色厉内荏,口良于手,但你必须承认,这样的素质,这样的行事方式才是一个真正领-袖群伦的势力该有的方式! 换做剑修,体修,血河,魂修,等等无数旁门来领导修真界,能做到这一点么?早老大的拳头擂过去了,还給你开法会的机会?还安排个玄洞,直接就开始挖坑埋了才是正理吧?” 三人无语,这是事实,这修真界道统无数,又有几个能做到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給弱势者留条生路呢? 公不公平只是相对而言,换位思考,剑脉还真的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轩辕剑派在主世界最强大的敌人就是法脉,具体的说,是三清道统,也就是不可说之地正的不能再正的道统;他们在这里有很多人,我也知道一些,但我从未告诉你们,哪怕到了今天,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他们是谁,在哪里修行! 不要想着如果杀掉几个三清衰境就能解决问题,这就不是靠杀戮能解决的问题,反而会真正为主世界的轩辕带来危险…… 个人,改变不了趋势……” 说到这里,半袖道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话,本来是不该他这样身份的剑修讲的,可又不吐不快,现在就是他吐露自己见解的最后机会,这些后辈能不能听进去他也不知道,因为仅从实力上来说,他还真就未必能做这几人的领路人。 他还有很多没有说的,也不想再说,比如,浮沉师兄是怎么走的?以及近二万年前那场由剑修主导的对抗风暴中,是谁领的头?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就没必要再把它们挖出来,刺激后辈修士的神经,就这么随风去吧,虽然他自成衰境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轩辕,但轩辕就是他的家,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 被根纠缠的鹏鸟确实飞不高,可没有根的鹏鸟却永远无处栖息,这中间的取取舍舍,得得失失,哪怕他活了大数千年,直到临死,也没有真正看清楚过。 眼看半袖阖上双眼,闭嘴不语,三人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再次深深的向半袖施礼,然后齐齐退出灵机云团之外,就在云团外等候, 悲伤,不存在于它们这级数的修士感情之中,就算是最年轻的李绩,修道也超过了二千余年,看过的生老病死何其多也,从亲族开始,一起入道的伙伴,师门长辈,朋友敌人,一个个的都在岁月的长河中爬上岸边,退出了这场漫长的游戏,就算是最柔軟的心,也会在这样不停的折磨中变的坚硬,万悲不浸,万痛不伤。 对半袖的临终之言,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其实不管半袖说与不说,该怎样还是怎样,三秦会一如既往的沉凝谨慎,谋后而动;李绩也同样会依然故我的我行我素,无法无天, 这个修真界,终究谁也改变不了谁,能改变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三日后,灵机云团深处传来深深的一声叹息,随后灵机喷涌,整个灵机云团就像煮沸了的水一样,翻滚沸腾,狂燥紊乱,有天象在云团内显现,吞吐灵机,不仅是李绩三个,附近很大一片空域都能感受到这样的灵机燥动,却是无一人过来观看,在不可说之地,这样的现象实在是太普遍了,来看什么?除了伤感,除了自怜自伤,还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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