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 “哥哥你看贺随学长都伤成那样了,你就给他两口喝吧。” 被抱住的人没动静,半晌不吭声。姜别提着保温桶的手慢慢垂落,然后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姜稚月慢吞吞站直,看着他。 姜别斟酌着说辞,最后选择最简单的方式:“你是不是喜欢上贺随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贺随了。 姜稚月嘴唇渐渐抿紧,清秀的眉头蹙起,表情像遇上难解的高数题。她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姜别直勾勾盯着她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稚月非常不确信地,极其困难地,将那张脸和他话中的主人公挂上钩,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哥哥,你怎么会有那么危险的想法?” “贺随学长帮了我很多,现在他受伤了,我不应该回报他吗?” 闻言,姜别半信半疑垂下头,眸光沉沉辨不清喜怒,“真的只是这样?” 姜稚月一本正经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搞你的基友。” 姜别的脸色转缓,慈爱地摸了下妹妹的发顶,“你搞了也没有关系,到时候我等着贺随叫哥。” 但你的表情,并不像话里的那么简单。 更像是想让他跪地叫爸爸。 姜稚月吞了吞口水,没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讷讷后退一步保住小命为先。等姜别慢条斯理收拾起保温桶转身离开后,她长吁一口气往后门的楼梯口走。 宿舍后门临近垃圾桶,味道异常刺鼻,很多人宁愿多走几步绕前门也不愿走这个楼梯。 姜稚月拉起连帽衫的衣领遮住口鼻,一鼓作气跑上三楼。 楼道中的白炽灯显得有些暗淡,淡薄的光线铺落,与窗外皎白的月光糅杂交融。 三楼的平楼梯台处,一阵压抑的呜咽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姜稚月上楼梯的动作顿住,试探地探出一个脑袋,一团粉色的影子缩在角落,暂时没有抬头的倾向。 她可以一步两个台阶,在不打扰对方宣泄情绪的前提下迅速上楼。 姜稚月计划好路线,迈出第一步时,粉色影子出乎她预料地抬起沉重的头。 是梁黎。 姜稚月收回探出去的那只脚,石化在原地。说实话,她不太会安慰别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容易被人误会。撞上这种尴尬的场合,装成没看见转身就走,又显得她过分冷血。 她也不忍心,把梁黎一个人留在这。 隐忍的抽泣声短暂消失了一瞬,只剩窗外呜咽作响的风声,依旧肆虐。 姜稚月垂至身侧的手蜷起,走过去靠着她坐下。 梁黎飞快地往另一侧挪动,但被女孩抓住手臂。 “我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姜稚月轻声说,“你不要躲着我,我们把话说清楚可以吗?” 梁黎像受惊的兔子,双眼通红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狼狈,她沉默地垂下头。 姜稚月垂下头,仔细回忆着,“那天在游乐场,管理员有再为难你吗?” 梁黎哑声摇头,“没。” “那就好。”姜稚月鼓起腮帮,垂头看自己的脚尖,“那天你也是因为和我说话,才被管理员为难的。” 或许是因为她的主动提及,把所有的错归结在自己身上。 梁黎突然觉得,她的情绪是在无理取闹,可那天被羞辱的是她,被管理员狠狠责骂,又不知为何对她笑脸相迎。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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