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子孤陋寡闻,是该多读些书了。”莫欢反唇相讥,声音又冷又硬。 刚才的那种亲热,是屈辱! 没有之前的怜香惜玉。 没有之前的温柔似水。 没有之前的呵护与怜爱。 有的只是穆衍的横冲直撞。 铁了心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和那句刺的她心脏流血的话“颖颖”。 他和她做着这样亲密无间的事,他的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屋里气氛一时凝滞。 直到袅袅端进了一碗安胎药才打破了平静。 “世子妃,这安胎药已经好了。”袅袅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情形。 “放那里,出去吧。”莫欢咬了咬下唇,忍着腹部传来的丝丝疼痛,伸手去够那瓷白的碗。 一碗药迅速见底,唇齿间满是药的苦涩味。 . 难以入喉。 也很快的见了药效,小腹慢慢的不觉得疼了,只是脸色还是苍白着。 莫欢又缓了缓,才撑着身子从软榻上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边走。 身形纤瘦,脚步漂浮。 穆衍想要去扶住莫欢却被对方躲过。 望着空空的手心,心底颇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他们很恩爱的。 是很亲密无间的。 现在却是变了一副模样。 月色深深。 穆衍今夜难得的熏的香。 幽幽兰花的香味淡淡弥漫于室,让人恍入春日。 兰花安静凝神,不过一会儿莫欢便以沉沉睡去。 穆衍坐在床下,手掌一直放在莫欢的小腹上一放便是一个深夜。 穆衍眉眼微垂,屋子里散着淡淡的寒气,走进去恍若坠入冰窖一般,唯有靠近莫欢的地方,才觉得温暖如春。 穆衍抬眸盯着莫欢的小腹,眼里出现太多的东西,复杂,不忍,怜爱,到最后被一层薄薄的寒冰覆盖。 眉宇间如沁了霜雪似的,眉毛上都凝了冰渣子。 另一只手搭在莫欢的手腕上面,寒眉轻拧,是滑脉。 脉象有一个月了。 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穆衍特去寻药老,让他教自己如何探出女子滑脉。 他想着他是要做那第一人知道他妻子身怀有孕的人。 却不成想,自己刚学会了诊脉,最后竟然是用在了这上边。 用来探他们的孩子,死了没。 穆衍墨眸渐渐覆盖一层阴霾。 他就不该让欢儿摘下那枚避子珠的。 他们的孩子分明还活着,怎么可能有问题! 可是白清华不会说谎! “欢儿,为夫该拿你怎么办呢?”穆衍想起方才莫欢用着憎恨的目光瞧着他,心就痛的窒息。 过了许久,穆衍才从床下站起来,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东西。 坐太久,腿都麻了。 站在床边目光缓缓落在床边熟睡女人的脸上,最后清声叹息一声。 抬腿上榻,宛如抱金子似的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日光熹微,女人鼻翼间那独有的清冽气息淡去,腰间的炙热散去,女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哪有半分的困顿与睡颜惺忪的模样。 眼圈底,淡淡的青黑,是女人一夜未睡的证明。 莫欢贝齿轻咬着下唇,坐起来,靠在软枕上,小腹那里传来的轻微疼痛,都不及她心疼的厉害。 莫欢垂头,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平坦如初。 可那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了一个小生命。 与她血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