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些泛黄的信纸。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萧樱草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父亲的信纸废稿。 她看过了前面一些,发现都只是父亲与亲朋好友的书信来往草稿罢了,萧樱草正准备合上匣子,将其妥善放好,却不经意看到了一张特别的信纸。 那张信纸上出现了一个让萧樱草略微有些诧异的词——“皇后娘娘”。 她捏起信纸,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这封信中所提到的皇后娘娘是先皇后,信正是她的父亲写给先皇后的。 萧樱草往信的落款处一看,看到这张草稿写成的年份是淳和三年,那时太子才两岁,而她的父母还未大婚。 父亲有什么原因要和先皇后写信,萧樱草的心中藏着浓浓的不解,这种疑惑驱使着她将信读了下去。 她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发现父亲一开头便在信中写道:“娘娘上次委托我办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先皇后托父亲办什么事?萧樱草的手指渐渐收紧。 “太子殿下的病,不是无药可医,只需采得长在大漠之上的一味草药,就可以令殿下痊愈,往后的日子里无需再用解药压制。” 这件事竟然和太子的病情有关?萧樱草微微讶异,她不由有些疑惑,如果当年这味药真的被成功采到,那太子的病应该已经被治愈了才对。 又怎会直到现在,都仍需常年用药? 她预感到这封信可能对于太子的疾病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便加快了阅读的速度,迫切地向下看去。 但余下的内容让她失望了。 信的剩下的内容,都是一些与此事无关的客套话,在快结尾处,父亲还提了一下即将和母亲订下婚约的事。 萧樱草垂头丧气地放下了信纸,信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那味草药的名称和具体形貌,以至于如今去寻找也是毫无头绪。 她捏着这张信纸,终还是有一些不甘心,不愿让一条线索就这么自手中白白溜走,便打定了主意将此事告诉太子。 太子此时刚下了早朝没多久,应还在端敬殿中处理政务,萧樱草将剩余的书信纸张收好,匆匆换了身衣服,便拿着这张信纸,乘上了舆辇,直奔太子所在的地方。 端敬殿,乃皇太子日常处理政务的办事之所,类比于皇帝的勤政殿,是东宫重地,平日防卫森严,非等闲人等能踏入。 殿门站着一长排铠甲着身,整齐威严的铁甲军,寒光自铁衣上反射,手中长矛刺尖尖锐无比。 萧樱草的舆辇于殿前慢慢降下,铁甲军首领看到有来人,正欲上前阻拦,待看清来者是萧樱草之后,立刻收起脸上的冷肃表情,恭声问道:“娘娘是来找殿下的么,请您往这边来。” 若是有外人看到此幕,一定会惊讶地睁大眼睛,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在外面行事向来都是干净利落,形象冷峻不已的铁甲军何时对除了太子以外的人这般恭敬。 要知道,他们这帮人可是在面对皇上时都不假辞色的。 其实,若只是太子妃这个身份,还不足以令铁甲军对萧樱草如此客气。 真实的缘由在于,萧樱草进宫前昔,太子亲自将铁甲军指挥使叫到面前,命令他:“太子妃嫁进来以后,所有铁甲军对她的态度必须和对本宫一样,不可违抗她的命令。” 在大婚第二日,太子又加上了一条叮嘱:“太子妃以后若是要来端敬殿找本宫,任何人都不准阻拦。” 在初初听到太子的命令时,铁甲军指挥使心中的惊讶不比看到此幕的外人少,但他向来视太子的命令为唯一的宗旨,从不会质疑,便沉声应下了此事,并将这话带给底下的人。 其中就包括今天负责带人守卫端敬殿的小队首领。 萧樱草随着那位带队的铁甲军,一路走到了殿门口,铁甲军停下脚步,抬起右手指向殿内:“娘娘,殿下的书房在进殿后的左侧,您顺着我指的方向走就好,属下就不进去了。” 萧樱草朝那名铁甲军微微点头,然后便抬步进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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