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门,用承祜能能够听到的声音道:“爷,您该起身了。” 承祜揉了揉眼睛,渐渐回神,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暗哑,“嗯。” 听到二喜推门进来,又道:“给我拿身里衣来。” 二喜闻言脸上一喜,昨个儿红秀姑娘从太子爷屋里干净的出来,二喜的心头就好像是猫儿挠了一般,生怕太子爷不能人事,只是先头有太子妃的例子,太子爷也不像是不能人事的样子。 这会儿听到太子爷说要换衣服,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他伺候太子爷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太子爷早上要换衣服的。 二喜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他微微躬身道:“是。” 二喜捧着衣服隔着帘子递给了承祜,承祜快速的换上了衣服。 闻着屋里的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腥味,还有那个荒诞的梦境,让承祜莫名的有些烦躁。 想了半天,承祜把这都归结于昨个儿老祖宗送来的这些东西身上。 承祜起身之后,洗刷,用了早膳,就直接朝着慈宁宫走去。 他得把事情说清楚,他可不想天天回去就能遇到一个试婚宫女,在他的床上搔首弄姿。 在门口就遇到了石德。 石德笑眯眯的对着承祜躬身道:“爷您过来了?太皇太后说今个儿您一定的,早就等着您了。” 承祜转头看了一眼石德,说不定昨天的事情,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想着就对石德一声冷哼。 石德脸上神色不变,仍旧笑眯眯的,与太子爷相处的久了,也是明白他的心思,别看太子爷一幅懒得说话的样子,八成是气昨天晚上的试婚宫女的事呢。 承祜迈过门槛,就看到雅利奇正在与太皇太后说说笑笑的。 蓝灵儿破天荒的竟然没有说话,用手脱着下巴,微微的有些走神。 承祜眉头一皱,蓝灵儿怎么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走近了之后,对着太皇太后躬身行礼道:“给老祖宗请安。” 太皇太后抬眸看着承祜,嘴角含笑,好似昨个儿发生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承祜心里有些气恼,按说他与雅利奇是在婚前不能相见的,只是这会儿在太皇太后这里遇到,也是不能立刻回避。 本来想着问问蓝灵儿怎么了,被这么一打岔,也忘记了要问的话。 雅利奇垂首,不看承祜,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对于承祜的做法,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雅利奇心里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苏沫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递给太皇太后与雅利奇一杯茶水。 太皇太后伸手接了茶水,抿了一口,对着承祜笑着问道:“你今个儿到哀家这里来干什么?哀家可是没有早膳给你用了。” 承祜闻言,经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雅利奇与蓝灵儿都在,让他有口难开,只能顺着太皇太后道:“老祖宗,我已经用过早膳了,这不是闲着无事,就过来看望一下老祖宗。” 太皇太后用帕子沾了下嘴角,看着承祜笑着意有所指道:“你真的是来看哀家的?哀家还当你来看其他人呢。” 承祜闻言,脸上微微一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并不接话。 太皇太后知道他面皮薄,也就见好就收,对着承祜道:“再过几天就是大婚,该做的都要做好,不能因为雅利奇是科尔沁的人,就怠慢她,知道吗?” 太皇太后对承祜的感觉,有种真正做长辈的感觉,她能对承祜打趣,也能不过心思的嘱咐承祜,最重要的是,她与承祜更亲近。 至于玄烨,她说的每句话都要用心想了之后才能开口,她们很少聊家常,大多在聊时局,只是她去了盛京十年,她们连时局也没得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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