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迈着小碎步,走进了乾清宫,小心的猜测康熙的心情,才对着康熙躬身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进城了。” 康熙斜着身子, 躺在榻上, 手里拿着一本书, 半天翻动一页。 脑子里却想着费扬古发给他的捷报。 没有对承祜的夸奖,也没有抱怨。 费扬古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他一项实话实说, 而且不懂得变通,一辈子都沉迷在打仗上。 承祜在边境表现的太好,竟然单枪匹马的守住了雅克萨。 就这一点,让他即高兴,又矛盾,他高兴承祜的军事才能,忧心他与费扬古走的太近。 只是费扬古与承祜在路上就发生了磨擦,承祜生病在一个城镇上修养,却偷偷的带人离开,就这样一点不遵守军纪,费扬古与承祜的关系就不会太好才是。 而费扬古就在第一次的折子里参承祜了一次,第二次的折子里对他表扬了一番,后面尽数未提。 那就是两人没有什么接触,还是说承祜在城中安逸的过了一年? 康熙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他随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对着梁九功微微颔首问道:“太皇太后知道了吗?” 梁九功听了,躬着身子,小心道:“暂时还不知道,是奴才专门找人侯着,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太皇太后在盛京多年,京中只有一些老人还对太皇太后念及旧恩。” 梁九功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康熙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次因为太子妃做的事情对太皇太后十分的不满,太子一年多未在京中,那太子妃怎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打他们皇家的脸,而且太皇太后却极力保全太子妃。 就因为太子妃是科尔沁的姑娘,太皇太后就是非不分了吗?! 康熙越想心中的怒气更盛,抬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承祜在宫门口下马,坐了轿子,直奔乾清宫,距离乾清宫还有一段的距离,承祜下了轿子,缓步走到门口。 看着门口站着的李德全,承祜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抹疲惫问道:“皇阿玛可在?” 李德全看着风尘仆仆的承祜,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片刻之后,才对着承祜躬身回答道:“太子爷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 太子爷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带着污渍,脸上也未曾休整,想必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从边关赶回来的。 康熙听到声音,抬手对着梁九功挥了挥手,示意梁九功把地上散乱的东西收拾了。 李德全走进屋之后,目不斜视的从那些滚落的东西身旁走过,对着康熙躬身道:“皇上,太子爷求见。” 康熙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李德全听了,弯着腰弓着身子,小心的退了出去。 他对着承祜躬身道:“太子爷,皇上让您进去。” 承祜对着李德全微微颔首,就抬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榻上的康熙,对着康熙叩首有些激动的道:“儿子承祜,叩见皇阿玛。” 康熙好似刚刚看到承祜,他从榻上站起身来,走到承祜的身边,亲自扶起承祜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承祜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欣慰的道:“这次出去成熟了许多,看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不会还没有回东宫吧?” 承祜抬首,冲着康熙呲牙一笑道:“皇阿玛,儿子好久没有见到皇阿玛了,这不是想念的紧,回来之后就直接来看您了。” 康熙闻言,虽然知道承祜说的是假话,但是心中还是感到高兴,他抬手拍了怕承祜的肩膀,有些沉重道:“行了,先回去休息,修理一下自己,要这样子给皇祖母知道了,恐怕要心疼坏了。” 承祜闻言,有些低迷的对着康熙道:“皇阿玛,老祖宗怎么样了?我就是收到信件说是老祖宗卧床不起,才一路未停的赶了回来。” 承祜没有得到康熙的首肯擅自离开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