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李泽发现了武媚儿在瞅他,他便笑道:“太子妃,你为什么看我?是因为我身上穿的这新衣服好看吗?” 武媚儿伸出右手的中指,在李泽的额头戳了一下,嗔道:“好看你个头!” 随后,武媚儿命人准备了供品,然后把供品放在寝宫的一张桌子上,再把刘落的血衣放在供桌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武媚儿在供桌前跪了下去,一时泪如雨下,心中暗道:“刘落啊,你的恩情,今生今世我是无法报答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她毕恭毕敬地朝着那件血衣磕了三个头。 忽听到身边有动静,武媚儿看时,却是李泽不知何时也跪了下来,正朝着那件血衣磕头呢。 武媚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用衣袖擦拭一下眼泪,道:“太子爷,你添什么乱子?” 李泽却认真地道:“这件血衣的主人拼死救了你,我自然感激不尽!夫妻本是一体,救你如同救我!” 武媚儿听李泽说得真诚,心中也不禁感动。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鞭炮也响了起来。 不过,与大鹏国开战的消息已在鸿京不胫而走,这给整座鸿京增添了压抑感。 除夕之夜,武媚儿像往常一样谈笑自若,在绮霞宫摆下了两桌酒席,与那些来自于夏京的宫女、太监、侍卫及咸起等人,共迎新年。 到了下半夜,就算是大年初一了,武媚儿令人取出早就备好的红包,随着她的一声“赏!”顿时谢恩声不绝于耳。 不久,天上飘下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整个绮霞宫就成了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 天亮的时候,秋雁过来向武媚儿禀报道:“启禀太子妃:家叔在外面求见!” 武媚儿微微吃了一惊,道:“快请!” 片刻后,传来了秋温爽朗的笑声:“给太子妃拜年来啦!”话音刚落,秋温已大步走了进来。 与秋温相互见礼已毕,武媚儿屏退左右。 秋温道:“昨天下午,福王南宫英已率本部人马南下,离城十里下寨。本来,以南宫英的意思,想过了年再走,但他老子南宫昌盛催得很急。” 武媚儿道:“南宫昌盛还是很在意他的江山啊。” 秋温阴冷地一笑:“不出几天,他就要与他的江山永别了!” 武媚儿压低声音道:“丞相大人准备何时动手?” 秋温警惕地往四周一看,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 武媚儿听完,抿嘴笑道:“南部边境打得热火朝天,丞相大人趁机在这里抢班夺权!” 秋温道:“到时候,舍侄秋雁要跟随在下行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要注意安全。” 武媚儿道:“多谢丞相大人记挂。” 秋温犹豫了一下,道:“在下已叮嘱了舍侄,凡是这些日子求见太子妃的,一律挡驾!” 武媚儿微笑道:“这么说,丞相大人是怕我把你的大计泄露出去?” 秋温有些尴尬,道:“我并非对太子妃不放心,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 武媚儿道:“我理解丞相大人的心情!毕竟一旦成功了,丞相大人就会大权独揽,成为黑鸿国实际的主宰者。而一旦失败了,就是灭族之祸!” 秋温道:“在下告辞!”匆匆而去。 武媚儿暗道:“当初我和李泽入质黑鸿国的目的,是为了拆散黑鸿国和大鹏国的联盟。如今黑鸿国和大鹏国已打起来了,我留在这里做人质已没有意义了,不如归去!” 她心中禁不住得意:“黑鸿国和大鹏国打起来,皆是拜我所赐啊!” 虽然床下有暗道,她与李泽随时可以逃走,但现在却不能逃走! 她必须等待严肃的消息! 她现在算是真正懂得了望眼欲穿的含义! 到了初三的夜晚,当武媚儿练了一个时辰的“凤舞九天”之后,已近子时了,夜深人静。 突然,武媚儿听到床底下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自从练习“凤舞九天”至今,武媚儿的耳目已远比常人敏锐。 武媚儿的一颗芳心不禁怦怦直跳,她赶紧下了床,钻入床底,移开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武媚儿对着洞口,颤声道:“是严公公吗?”洞内传出严肃那尖尖的声音:“太子妃,正是老奴!” 武媚儿又惊又喜,递下她的一只柔荑,将严肃拉了上来,然后两人一齐从床下钻了出来。 烛光下,严肃消瘦了很多,他先向武媚儿夫妇施了礼,然后向武媚儿诉苦:“这些日子以来,老奴风尘仆仆,连续赶路,有时昼夜兼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怕辜负了太子妃的托付!有算老天有眼,老奴幸不辱命!” 武媚儿喜形于色,道:“严公公,本宫望眼欲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你!你真是及时雨啊!此生能结识你,实在是本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