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眉角动了动。 果然。 沈遥不想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人,可她不如沈隽意坚毅,从母亲到弟弟,都在护着她,宁愿委屈牺牲,都护着她,按道理她应该宁死不去拖累沈隽意的。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她不怕,死多少次都不怕,可现在她有孩子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伤害。 沈遥深吸了口气,眨去眼睛里的泪意,放硬了声音问他:“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男人首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看来这件事连他也不敢说,多半牵扯禁药。 “他查到了一些不该查到的东西,您知道的,先生一直很疼爱你们,你们是夫人留下的、他最珍贵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亲手打碎的。” 沈遥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是怎么能用这么冷静的表情和声调说出这么无情的话的! 男人并不管她的难受,继续说:“他很希望你们能听话一些,别太过叛逆,联合外人来对付他,父慈子孝不好吗?” 沈遥听见“听话”、“父慈子孝”这样的名词,脑海里瞬间浮现沈隽意在医院同她说的那些话,生理性的反胃,觉得恶心。 她红着眼睛哑声说:“他是打算用我做筹码,如果阿意不听话,他就会用我的命来威胁,是这样吗?” 男人未置可否,只是看着她,淡淡地勾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笑。 沈遥忽然觉得不怕了,铺天盖地的失望、心痛一瞬间压下来,一股脑的冲着崩溃的架势将她淹没。 她长久以来尊敬并崇拜的父亲,其实背地里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能这么冷静的当做棋子、筹码,去威胁另一个人。 她生产之后,沈开云没有留下多久,沈隽意从拘留所出来当天,他就立刻回国了。 沈遥当时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仇人”,冷静的想了一个月,她尽量把自己能记起来的事情条分缕析的全部梳理一遍。 越是梳理,越是发现沈开云并不如她认识的那样温和慈爱。 只是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对付沈隽意,用她当筹码。 如果阿意不答应,他是否会当机立断结束她的生命,又或许,他接自己回来,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多年的慈父,都是为了这一天。 沈遥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大脑像是一台被猛然启动的机器,却因为负荷不足,猛地烧断了线路,逐渐失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