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间更加棘手的突变,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要留活口,当下径直向陷入不知名癫狂状态的来人袭去。 “老大!” 王小花惊叫,其他同伴也同时叫出,眼看打斗中江棠镜左肩被对手足尖生生踢中,倒退几步撞上朽坏的梁柱,磕碰到碎石砖木发出一连串钝响,扬起一片飞尘。 江棠镜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右手自行扶上左肩咔地一声回正关节,着恼之下快步上前,继续攻击。 当此人终于被制住时,已是满面青筋暴涨、口吐白沫,双目充血暴突,困兽一般不断挣扎,若非双手被捆,似乎能把眼前活物徒手撕碎。 陈宇嫌恶地抄起一根绳子从此人口中横过捆于脑后,以免他张口将人咬伤,正准备找另一根绳子把他扑腾的双腿缚住,大姚已经黑着脸将一块布朝他面上一盖,好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被自己撕扯的半坏不坏的衣物下,胸膛肌肉还在兀自颤动。 王小花惊魂未定,看着这幅场景,很有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 她镇定片刻,谄媚地讨好: “还是老大和姚哥厉害。” 大姚哼了一声。 “你知道你弄出了个啥东西么?” 她讪讪摇头。 “我告诉你,” 大姚没好气道:“连我都不知道你弄出了个啥东西!” “……” 江棠镜很不高兴。平复着气息,冷脸收剑入鞘,他发话了。 “此人的武功似乎不是正道,跟传闻中魔教的路数倒是有些相近。” “魔教已灭,莫不是当初剿的不干净,还有余孽留到现在?”宋玄生诧异。 “传闻这两年来崭露头角、锋芒颇盛的新门派天时,就是改头换面的魔教余孽所创。” 江棠镜说着,示意陈宇给此人搜身。 “况且知晓我等此番行动,须带回庄里,不得声张,好好盘问出个来龙脉。” 所幸明天午时就能回城,到时雇个马车把人往里塞个严实,再拉回山庄。 “老大,我……差点酿成大错,” 态势平息,王小花心有余悸,方才甚是惊险,江棠镜都差点因为她胡乱用药而被波及伤到,而他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她应该主动认错为妙。 “多亏老大出手迅速,否则今晚我就折在这魔教歹徒手里了。” “啧啧啧,” 江棠镜还没说话,斜侧里听得怪里怪气的啧啧声,王小花站在他面前,不由得脸上一紧,回头冲宋玄生瞪去。 宋玄生无辜地耸耸肩:“随便哼哼两下。咋了?” 王小花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么充愣搅和的缘故,江棠镜虽有所愠怒,但最后竟然没有冲她黑下脸来。稍稍整理过后,几人就分别继续歇息,陈宇换了她继续守夜,她才挑了个角落要歇息,就听宋玄生趁这还没完全安静的当口,不大声不小声地哼起了曲子。 “你娇美来我俊俏呀,打小牵着手一起耍呀,” 后背的汗毛在短暂的不明所以后刷的竖起,王小花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白茫茫,不敢想象这会让江棠镜有多难看,差点就要冲上把宋玄生那张臭嘴捂上。而其他两人竟还跟着偷笑,却都不嫌他吵。 “郎有心来妾有意呀,挑个日子进洞房呀……” “玄生,” 江棠镜发话了,宋玄生止了哼唱,偏头若无其事: “欸,少庄主有何要事?” “闭嘴睡觉。” “好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