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认真真地着急,他却和她诡辩。 崔败笑着摇了摇头:“濯日子为什么想杀我?” “诶?”鱼初月眨了眨眼,“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师兄身上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濯日子、伽伽罗、崔败和劫对决的时候,鱼初月已被敲晕了,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不可告人’这四个字让崔败嘴角一抽:“他以为我是守护者的劫身。” “什么是劫身?”鱼初月一脸茫然。 崔败仔细地向她解释了一遍。 鱼初月一听就明白了:“宁杀错,不放过。因为你很像那个人,所以他害怕了。那,大师兄你是劫身吗?” 她紧张兮兮地注视着他。 “当然不是。”崔败唇角微勾,摁住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鱼初月点头:“哦哦!” “所以,只要我不在宗里,濯日子就什么事也不会做。”崔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就像之前一百年。” “可是他和妖、魔勾结……” “相互利用罢了。”崔败眯着眼,“长生子还与伽伽罗的女护法相约饮酒。” 鱼初月:“……” 憋了一会儿,她道:“反正濯日子坏得很!他还大言不惭,说他做的是正义之事。” 崔败淡淡地笑了下:“谁说不是。” 像是在回那句濯日子坏得很,又像是在回那句正义之事。 …… 在崔败的灵气和丹药双重加持之下,鱼初月的内伤好得七七八八了。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揭露濯日子的阴谋了!” “不急。”崔败示意她施放逆光诀,然后带着她潜入了魔渊之下,“魔界有一块本源碎片,取了它,将你修为提升至元婴。” 他需要一点时间彻底融合劫身,在魔界办这件事情最好不过。 鱼初月略有些茫然地望着他——魔界环境那么糟糕,他怎会知道哪里藏着本源碎片? 不过崔败好像一向都是无所不知的样子。 …… 他揽着她,行走在魔界阴暗黑沉的大地上。 他的灵气浑厚浓郁,他护着她,就像一粒大水球,裹住她这条小小的鱼,带她到岸上畅游。 走上一段,见她有些无聊,他便会揽着她一掠而起,轻飘飘地跃出一大段,在黑雾之中搅起阵阵小漩涡。 鱼初月总觉得他好像在缅怀什么,又像在炫耀(?)。 她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弄得脑袋晕晕的。 很快便到了那座山前。 “大师兄,”鱼初月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你对魔界这般熟悉?” 崔败:“……来过。” “唔。”鱼初月觉得肯定不是‘来过’这么简单。 他这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真是十分奇怪的错觉。 崔败把她保护得很好,虽然在黑色雾霾之中穿梭,但自始至终,鱼初月都没有闻到半丝魔界独特的冷霉味。 他时不时便会抚一抚她的手心,看看她的体温有没有变低。 一旦她有丝毫冷意,他便不走了,将她整个环在身前,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用灵气温养她,一直捂到她的身上开始冒热气为止。 好像在弥补某种缺憾。 就在不久之前,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下去,却无计可施。 当时便已心疼了,只不过那时还不懂什么是‘心疼’,记忆回归,这份心疼便生生复刻成了两份,令他恨不得把这只楞头楞脑的小憨鱼烧死在怀里。 鱼初月被他过度的关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这大约就是别人常说的小别胜新婚吧?他本以为失去她了,便会特别珍惜一些,过上几日,应当就会恢复正常。 像崔败这样的清冷谪仙,动起情来,实在是很像走火入魔。 她得帮助他,让他冷静克制下来。 鱼初月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爬到半山腰时,崔败再一次停住脚步,将她往身前一拽,然后死死摁住。 鱼初月都有一点被他抱习惯了。 她顺手环住了他,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