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蚊子吗?”他洗好碗出来找她,所过之处,惹得那帮小姑娘故意发出哄叫,温尔顺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拉着到跟前来,然后轻扫那些小姑娘一眼,无声警告她们,这可是有主的。 那帮人不知羞耻,仍然肆无忌惮看。 温尔不高兴。 林斯义就搂她瘦削成一块薄片的腰,旁若无人过来吻她。 她笑了,听到别人羡慕又嫉妒的哄声,满意极了。 “林斯义……”吻过后,唇瓣上全是彼此的水光,可见刚才吻的有多深,她手指挑.逗地在他衬衫扣子上研磨,对视着他眼睛,微笑而又低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去工作?” “你想做什么?”他先问她。然后将她嘴角的水痕擦去。 “不想干什么,又觉得有很多事想干。无理取闹了有没有?”她笑,半真半假说,“我觉得我没病,就是在作弄你。看你爱不爱我,怎么,爱我连个假都请不来吗?” 林斯义挑挑眉,“还有其他心里话吗?” “多着呢。”温尔听到自己特别无耻的声音,“我都这样了,你还工作,你还升军衔,你变得越来越优秀,是不是就嫌弃我了?”又停顿一会儿说,“我觉得,你应该觉得天塌了,怕你的小耳朵会不会想不开,你得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上厕所都得把我拴在裤腰上。” “那你不得臭死?” 温尔立即皱眉,他笑地贼开心,胸腔跟着起伏,将她挑逗的动作冲击的点滴不剩。 她生气,“林斯义。” 他笑声停不下来,也就是这男人长得真帅,说任何粗鲁话都不伤大雅,反而耳畔因为他清冽笑声的打扰,而令人愉悦。 让笑声多飞一会儿。 温尔不理他,等他笑够了才“哼”一声,拖老长的音调,强调着不满。 情浓时两个人就变得很幼稚。 林斯义往她藤椅上挤了挤,最终把自己侧躺了进去,搂着她纤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笑音挑衅:“你自己先提的那茬,关我什么事?”又笑哄,“我答应你,所有事都答应你。” 温尔说:“不要了。你有味道了。” 林斯义又连绵不绝笑起来,故意狠狠的说,“不要是吧,惩罚你。” 然后就虐狗。 水池边上的住客们嗷嗷地盯着他们接吻,相信再过不久,网上评价就会变成,除了民宿自身条件优越,老板也很会虐狗,想吃免费狗粮的可速来。 温尔怕影响不好,抗拒了两下。 林斯义正上头,不容她拒绝,捧着她脸蛋好一阵啃,最后啃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 “没关系。”他忽然这么低喃。 温尔怔住。 他薄唇移到她鼻尖,欲擒故纵久久不落下,又带着炽热呼吸,辗转而下,在她唇峰上点了点,“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这么着吧,你可以一辈子这么作弄我,不要强迫自己好起来,也不要强迫自己今天必须感觉好一点,不需要……你今天感觉不好,明天也可以继续感觉不好……都没关系,知道吗?” “唉……”温尔叹气着闭上眼,觉得有泪水滑下来了,她叹气,不是大声痛哭,因为没有痛哭的力气了,就很无力,做任何事都无力,如果要完全发散这种无力感的话,那她就如一团化开的冰水,没有核心,没有棱角,就这么摊开着,毫无动力,可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林斯义告诉她可以。 她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吗? 不需要着急,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减少药量,什么时候能怀孕,通通不关心? “很难呀……”她轻轻无力对他说,“我会变丑,吃很多药的副作用……我从小到大都没丑过……有点怕……” 林斯义说:“以你现在的高度,丑一半,还是大美女。” 一本正经说胡话,温尔泪中被逗笑,“万一丑全部呢?不止面貌,还有身材?你能接受我胸脯坠到肚皮的样子吗?” “吓人了吧你?”林斯义皱眉,“我妈之前也吃药,没你说的这样,何况她还生过两个孩子?” 温尔点点头,“也是。” 林斯义觉得她可爱,低头在她脸颊上用力吸了一口,安慰说:“就算坠到肚皮,也别怕,我会和你一起丑,不健身了,让肚子凸出来好不好?” “那你多喝点啤酒。”她毫不客气。 “……行。” 嘴上答应着行,行动上却万万不可。 林斯义知道她是颜狗,他要是有点小肚子凸出来,保证晚上在床上就嫌弃他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她话一半一半的听就好。 况且,她是情绪有点不稳定,各种没有安全感,谈完身材和美貌,又担心起孩子。 说吃药会无法要孩子。 林斯义心说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孩子? 二人世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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