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终于给了点想要的反应,吕逸晨笑得更开心了:“就你那个姘头啊,上大计算机系那个,叫什么言来着……言澈,对对对,言澈,啧,长得那叫一个细皮嫩肉啊。”没等对方打断,他又道:“你知不知道,他爸妈早死了,但他竟然还有钱读研。啧啧啧,在上安这地方,一个月光饭钱怎么着也得准备个1500吧,而且他还在外面住,一个月没个两三千,喝西北风呢?” 安容与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句:“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吕逸晨倚在洗手池边的墙上,别有用意地答道:“你爸妈给了他多少钱?能让他日子过得这么舒坦?还是说,他不止卖给你,还去找别人……”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将左手卷成一个圈,然后用右手食指在里面做着一个非常下流的动作。 安容与眼见就要爆发,想起之前答应过言澈不再打架,硬生生收下了拳头,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放你妈的狗屁。” 吕逸晨见他这副样子,笑得更加猥琐,对这个话题带来的效果非常满意,于是变本加厉地说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那姘头的亲爹,是自杀死的,我看啊,就是知道了他在外面卖屁|眼儿才……” 话没说完,就被安容与一记重拳打飞了,一头撞进了一间厕所。这一拳着实不轻,撞开厕所门后,吕逸晨似乎正晕头转向,靠在马桶上,眼睛都还没睁开,又被揪着领子一顿锤。 之前还在安容与脸上能看到愤怒,但他现在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一尊机器,一下一下打在吕逸晨脸上。而他以前没少打架,知道打哪儿又疼又不至于伤筋动骨。就算是在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身体的本能依然让他快、准、狠地打在那样的位置。 挨了几拳的吕逸晨,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趁对方只专注自己脸的时候,一脚踢了上去。安容与应声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隔间上,一个没站稳,在滑进去的时候大头迎上了卷纸盖。 吕逸晨摸着肿胀的脸,大喊道:“安容与你他妈的疯了吧?”站起来就想往外跑,没走出两步,又被刚爬起来的安容与一把甩回了地上。 此时他双目无光,看着吕逸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坨人形的垃圾。不知道是不是看着对方的脸已经成了个包子,有些无从下手了,他转而用脚踢了吕逸晨下身两下,紧接着,就被冲进来的年级主任老段拉住了。 被带到老段单人的办公室后,两人齐齐站好。安容与额头和嘴角红肿,右手指节全破了,正在往外渗血,还有胸前被踢的一脚隐隐作痛;而吕逸晨则是满脸的青紫色,还挂着两条新鲜的鼻血,此时连站都站不稳,捂着下半身几乎就要掉眼泪。 老段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地看了他二人一眼,便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容与脑筋转得飞快,他知道从刚才那个画面和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来看,自己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所以必须要找个说辞把锅全推给吕逸晨。 而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所有老师都知道吕逸晨是个混世魔王,平时欺负同学,蛮横霸道,只不过一直没闹出过大事,所以从没人真正管过他。而自己这一年半的表现更是有目共睹,已经几乎要被纳入“好学生”的范畴。 此时的吕逸晨鼻青脸肿,加上刚才确实是自己无端挑衅,他便只能心虚地哀嚎着,时不时用眼睛瞥一眼老段。 很快,安容与便心生一计。他先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然后捂着胸口佯装痛苦地说到:“段老师,是这样的。我以前成绩差的时候经常和李同学一起玩,但后来我不是专心学习去了吗,他却还总来找我,我每次都拒绝了他,可没想到刚才在厕所碰见他,他就疯了一样说我是个叛徒,还突然一脚给我踢厕所里。那我没办法只能还手咯,我就打了几拳,哪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安容与这一段演技简直可以拿小金人了,要不是眼泪挤不出来,真称得上是声泪俱下。老段将信将疑,又看向了吕逸晨,问道:“是这样的吗?” 吕逸晨自然不敢说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能默默点头吃哑巴亏,好在这个理由还不算太离经叛道。 老段叹了口气,说道:“太不像话了,在学校打架?吕逸晨,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去找朱老师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