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我抿了口咖啡,「对了,那你最近工作如何?怎么有空来winter帮忙?」 「还算可以吧。接了个大案子。」 「什么案子?」我问。 文劭扬侧头看我,神秘地笑,「机密。」 我又是一记白眼:「不说就不说,机密咧……」 无趣地喝了饮料,馀光看见他在一旁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好久没看见他那么开朗的模样,或许是某个人让他变得如此吧。 「之前不是有听你说过系上一个女生在追你嘛?她是不是坚持到现在啊?」 「干嘛突然问这个?」文劭扬不解。 我笑着咬着杯缘,心里乐滋滋的,「没事。」听他这样不带一点忧虑惆悵的回答,答案再明显不过。 我没再说话,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海浪一进一退,浅饮手里的咖啡。 时间慢慢溜走,太阳即将落下,文劭扬有事先离开,我打算在太阳下山前到海边走走,捕捉快要消失的馀暉。 到吧檯洗好杯子,和毓姊说了一声就先离开winter,走到最近的沿岸步道散步。 大概是平日的关係,拥有一片草地的步道没有多少人,能看到人的时候只有经过一旁马路的红绿灯时,那一排等待绿灯亮起的返家机车骑士。 步道旁的栏杆经过风吹雨打,显得老旧斑斕,有的甚至生锈掉漆;走出商圈,真正进入了毫无人烟的地方,步道隔了条公路倚着丘陵,一大段步道只能依稀看到几对偎在一起看海的情侣,而这边的步道或许是想让路过的游客停车驻足,环境美化的乾净舒适,大型的现代街头装饰艺术和供人休憩的中国古典式凉亭,都是小时候不曾看过的景象。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一片蓝海。 不管过了多少年、多少世纪,它永远都是那样规律地进退、生生不息。 沿着海岸边继续走着,我一手扶着栏杆,任由海风恣意吹拂,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孩靠在栏边看海,看不清她的神清,却感受的到那孤独的失意。 身型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嗨。」女生突然转头看见了我,朝我挥挥手,用嘴型打招呼。 我疑惑地向前,想看清楚她的面貌。 她捱了捱眼角,向我招手,示意我过走去。 这剧情怎么看怎么像鬼片的桥段啊,我到底过不过去? 去了,可以满足我想知道她是谁的好奇心,却有可能什么都没看到就先被拖下水「陪丧」;不去,至少可以先跑回家保住性命好让爸妈能传宗接代,但又不能填补心中那块求知的欲望。 要去?不要去? 不要去好了,至少活着还能做很多事来满足那不必要的好奇心。没错,现在、马上、转身、跑—— 「啊——」拜託不要点我,我会怕啦! 才跨出一步,我的手就被抓住了,我回身极力想甩掉恐怖的牵制,熟悉的面孔和活生生有温度传来的手掌却使我停下来。 「嗨。」她再次跟我打了招呼,嘴角扬起的弧度好像算过似的,完美却不达眼底。 一如初次见面的成熟稳重、轻淡高雅…… 酸酸的感觉从咽喉一路向上。 她为什么要叫住我?又是以什么身分? 「好巧。」对于认识但不熟的人,这样的回答既不太热络,也不会过于生疏。这样也好,我从来没想过还要再和有关他的所有人事物有任何接触。 见我官方又客套的回应,顏婕居然不介意,逕地拉着我坐到一旁的长凳上,基于礼貌,我没有拒绝。 「你看起来对我很有敌意。」顏婕笑着对我说,状似不在乎她口中所说的事。 「没有。」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情绪。 的确没有,只是一接触顏婕,就会有怪怪的感觉,咽喉一抽一抽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是我在新闻上看到「何顏联姻」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