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招来,只能认命的把头扎在仇疑青肩窝,仿佛别人看不见他,就不知道丢脸的是谁。 “……好了么?” “嗯?” “我说,你够了没有!”叶白汀不敢大声,但磨着牙的情绪,完完整整的表达了出来。 “没够。” 仇疑青声音微哑,双手竟圈的更紧:“永远都不会够。” 叶白汀:…… 你能不能选个别的时候骚! 你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北镇抚司的大厅,正厅,最庄严最肃穆的地方,你觉得合适么! 显然仇疑青也觉得不太合适,或者说,他自己无所谓,他不喜欢小仵作害羞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克制的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这个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叶白汀感觉有些丢脸,才度日如年。 “走……我们走吧。”叶白汀率先转身,往后走。 仇疑青这次没领会到,不如以往一样默契:“去哪?” 叶白汀睨了他一眼:“赌注啊,里头那个人欠我一个答案呢,现在应该兑现了!” 哦,青鸟。 仇疑青拉住叶白汀:“再等一等。” 叶白汀冲的比较急,这一拉一个趔趄,好悬摔在这:“你干什么!” 仇疑青当然不可能让他摔,直接把人捞在臂弯:“曾三娘死了。” “死了也是青鸟的……”叶白汀拍了下脑门,“对啊,死无对证了。” 仇疑青:“可去搜她的家。” 叶白汀挑眉:“你亲自去?” 仇疑青也挑眉:“你不是害羞?” 言下之意,正好给你个平复的时间。 叶白汀当即就反对:“我才不害——”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仇疑青:“嗯?” 叶白汀直觉这眼神有些不对,吞了接下来的话:“……我害羞。” “乖一点,”仇疑青按了下叶白汀的头,“我走了。” 叶白汀目送仇疑青背影离开,红着耳根,回了自己的暖阁。 脚步从慢慢腾腾,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关门时‘砰’的一声,发出老大声响。 他后背贴着门板,双手攥拳,这狗男人看着不声不响,其实好会啊……刚刚那是什么眼神!那么露骨,那么野,是想吃了他吗! …… 仇疑青亲自带了组锦衣卫出去,搜查工作进展的很顺利。 早在怀疑曾三娘和孙志行的时候,他就派人将这两个人都监视了起来,寻找线索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就是提防案子破解,有同伙来帮教唆者收拾残局,销毁东西,那只要别人出现,他就能顺手摁住,何乐而不为? 他的确搜了曾三娘的屋子,但并不是立刻,先在外头布置好人手,叫人把曾三娘已死的消息透出去,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果不其然,有个年轻男人摸了过来,拿着火石和桐油,想要烧了曾三娘的院子。 仇疑青立刻下令动手,把人全须全尾的抓住,卸了下巴,押回北镇抚司,然后才开始慢慢搜查曾三娘的院子。 曾三娘住处看起来很普通,与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如同她这些年的生活一样,看起来很正常,如果不是案件发生,这样的房间,没有人会觉得可疑。 锦衣卫里里外外翻捡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暗格有,带锁的匣子有,曾三娘藏起来的东西不算少,可大多都是银钱之物,跟案子没什么关联,更别说青鸟。 可仇疑青是谁?能年纪轻轻,走到锦衣卫指挥室的位置,凭得当然不只是一身好功夫,勇往直前的犀利杀气,还有更多对事件的敏锐和洞察,以及丰富的知识储备,锦衣卫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找的,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已经翻了个东西出来—— 一团揉得很皱,看起来像是被主人忘掉,自己都不知道扔在哪里的帕子,过往年深日久,从没被翻出来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