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敬?” “乌香贩卖,官位买卖,姚娘子几乎把持着整个前期操作流程,地位可见一斑,魏士礼只是负责‘惩罚清除’那些不听话的人,算是个另类的‘清道夫’,他有什么权利,或者有什么地位,敢同姚娘子叫板?他的位置比姚娘子高?我看不尽然,若他野心能力地位皆在姚娘子之上,那他负责的工作,绝不会只有这一点。” 江汲洪眼皮微撩:“你也说了,是‘他们组织’的事,同本官何干?本官为何会知晓?” “因他不但是组织的人,还是你的人啊。” 叶白汀冷冷一笑:“魏士礼可以把自己说的很有能耐,事实却不可能如此,吏部机构繁杂,公务庞大,每天要忙的事那么多,需要处理的条陈那么多,御前答奏,轻重缓急,哪样不需要真本事?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操作‘官位买卖’,当你是死的?你掌管吏部这么多年,城府极深,目光锐利,会允许手下发生这种事?这吏部到底是你在管,你是尚书大人,还是你是个没用的傀儡,别人早把你架空了?魏士礼说他能压过你,掌控整个吏部,我怎么瞧着那么不像呢?” 厂公富力行在心里给少爷竖了个大拇指。 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但凡是个久居上位,有心气的官,谁会愿意被架空,承认自己成了傀儡,干不过年轻人?江汲洪要是敢说没错,他就是个棒槌,整个吏部早就被魏士礼给占了窝,他什么都管不了,只能听年轻人小白脸魏士礼的,就算今天能走出这个门,日后在外面如何抬头?别说吏部尚书他可能做不了了,别处恐怕也混不下去! 江汲洪的确很不愉快,也的确反对了叶白汀的话:“本官才是吏部尚书,魏士礼再聪明狡诈,也越不过本官去!” “所以魏士礼做的这些事,是经你首肯了?” 江汲洪眯了眼:“本官只是感觉到他有些许小动作,却不知他胆子这么大,本想着年轻人需要历练,水至清则无鱼,且先放他一马,岂知……这一回,的确是本官大意,出了一二差错。” “一二差错?”叶白汀指尖拂过那厚厚一打官位买卖的证据,“江大人管这些,叫一二差错?” 江汲洪:…… “江大人也不只是大意吧?你方才说了,吏部还是你的吏部,魏士礼仍然归你管,听你话,可他敢咬姚娘子,为什么?谁给他的胆气?是不是……也是江大人你?” 江汲洪:“本官只管吏部,管不了其它事。” 叶白汀目光锋锐:“江大人莫谦虚,你和姚娘子同为三皇子手下,同替他做事,姚娘子地位本就不低,江大人你就更了不得了,连姚娘子,都要听你调派,是也不是?” “姚娘子负责前期筛选,乌香和升官链条的铺开,但姚娘子这个人,其实是你筛选提拔出来的,对么?你不仅培养了姚娘子,还为三皇子搜寻其他各种各样的人才,甚至亲自带在身边栽培,是也不是!” 江汲洪眯了眼,眸底有被惹怒的恶戾。 叶白汀更知自己说对了,视线滑过厅中的年轻人:“姚娘子早已独当一面,无需你时时盯着,你只需在她犯错或困难的时候,照看一二便可,你现在着力栽培的,则是这两个年轻人——魏士礼,方之助。” 魏士礼因刚刚被揪着认罪的事,情绪一直在爆发点,这时根本绷不住,看向叶白汀的眼神有些骇然。 方之助就很淡定了,眼神没动,手脚没动,和之前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站立姿势坦然的很。 叶白汀继续:“这两个年轻人,都有自己的魄力,办事能力都很强,分别有不同特长,比如魏士礼相貌出众,心有思量,遇事果断,方之助只要不和魏士礼比,相貌亦算清隽,体贴讨巧,会说话,行事如沐春风,让人很舒服,只要他想,基本没有他做不到,完不成的事……” “他二人只相差两岁,算是同期进的吏部,本该私下有来往,有一定交情,但他们的行为轨迹和官场上所有年轻人都不一样,他们二人竞争很激烈,甚至交恶——这种生态,是江大人故意引导的吧?你希望他们竞争,你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你希望他们快速成长,要比一般的年轻人强,甚至强很多。” “我大胆猜测一下,你是不是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