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呢。如何不向往之。 不过话本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晏衡再喜欢书里那个探丸借客,也不得不承认现实中的苍崖山真是令人头大,说谢无秋沽名钓誉,他真不意外,毕竟苍崖山自称名门正派,也全是些沽名钓誉之徒,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就比如现在,谢无秋早在四年前被开除派籍,苍崖山不认他人,还要认他留下的秋水剑法,想来再过上几年,这秋水剑法,也要传出流言,说那根本不是谢无秋创的,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有多大造诣,沽名钓誉而已! 晏衡想到这里,又有些同情那个死人了。他身前辉煌时被同门往天上捧,尸骨未寒就又被同门往泥土里踩。 但是呢,一旦他们自己不行了,又非要搬出那个死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想捧他还是摔他。 铜雀不像晏衡那么迷话本里的探丸借客,她讨厌苍崖山的所有人,因此当钟宵提到“姓谢的”时,她就忍不住站出来要说两句风凉话了:“姓谢怎么了?又不避天子名讳,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姓,你姓得,我也姓得,不过呀,我自是要劝人别姓得,这个姓倒霉死了,你们苍崖山那位姓谢的,不就是个好例子嘛?” 苍崖山几人怒而拍案,偏偏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钟宵下意识说出那句话,此时也自知口误。那个人在苍崖山是个避讳,说不得。即便说,能贬不能抬,要不被掌门知道是要罚的。 钟宵便不提这茬了,忍下火气扯出一个假笑:“铜雀姑娘说的极是,只不过,我秋水剑派博大精深,晏楼主门下这位扫后院的小兄弟,未免太没见识了。” 小谢轻蔑地一笑:“是啊,秋水剑法自然博大精深,我的意思只是,你等垃圾没能领悟其一分一毫啊。” 钟宵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上来了,怒极反笑道:“哦?小兄弟言外之意,你比我更懂喽?不知可否有幸,请小兄弟不吝赐教呢!” 他说得咬牙切齿,小谢却仿佛丝毫没听出那意味,一副很是难为情的样子,叹道:“要是平时呢,你当然没有这个荣幸,既然你们今天是晏楼主的客,那我就给你们这个面子吧。” 晏衡掩着唇角低咳了一声,希望提醒小谢挑衅要适可而止,然而苍崖山那边已经被激怒了,平剑宗的大师兄狠狠撂下茶杯,站起来道:“嚣张!宗主,好好教训教训他!” 钟宵先前两次吃了他的亏,现在虽然愤怒,也知道要冷静仔细应对,他面上风度不落,对晏衡抱拳到:“晏楼主,你也听到了,既然如此,我与这位小兄弟到外面切磋一二,点到为止,还望你少楼主勿要介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