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前方竖着的大柱子,字正腔圆:“臣认为,此事不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时之间,竟达到了满堂寂静的效果。就连皇帝也停滞了一会儿,然后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陛下。”顾泛径直跪了下来,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臣认为,此事不妥。” 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赞同皇帝,否则他一定会顺着他的话将此事拍板钉钉,虽说他还不能确保晋王到底会作何反应,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现在就拦下来的好。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阴沉沉地盯着他,顾泛揣摩着他的眼神,突然心里一跳,明白了什么。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就见皇帝直接站起了身: “此事不必在意,就这么定下吧。” 随即拂袖而去。 一时之间,顾泛尴尬地跪在那里,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他不动,群臣也不敢动,顾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被他记恨上,那可是要被报复得不死不休的,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而另一边,止杀又一次落在了晋王屋子的屋檐上,这回他长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戳窗户纸,而是先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屋门紧闭,里面却一丝声响都没有。 门外的两个小太监依旧尽忠职守地站着,只是明显面生了许多,想来是那一次的打草惊蛇让晋王产生了警觉。 正犹豫着是不是上个房顶换个角度看看,屋门蓦然一声响了,经常陪在晋王身边的那个丫鬟走了出来,止杀往角落藏了藏,就听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刚打算继续探查,她就蓦然出现在了拐角处,一扬手,袖中便有一样亮闪闪的东西朝他径直飞了过来。 止杀心神一凛,一个偏头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攻势,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暗器,眼神立刻暗了下来——淬了毒的,还是他们走江湖的最熟悉、也是见效最快的毒。 能有这种毒的,必然不是个善茬,这样看来,晋王身边倒是藏龙卧虎。 那侍女见一击不成,冷哼一声,又是一扬手,这回止杀有了防备,几乎是在同时便往旁边一个侧身,径直退到了屋后的一条窄过道中,一墙之隔之外,便有禁卫军随时可能走过。那侍女显然是不愿意再打草惊蛇,见止杀反应灵活,恨恨地咬了咬牙,道: “男子汉大丈夫,只退不进算什么本事,有胆子擅闯冷宫,被发现了却没胆子正面面对一个女子,还仓皇而逃,懦夫。” 止杀冲着她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这种不见天日的,不懂你们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规矩,保命便是第一要义,倒是姑娘你,你这么厉害,晋王知道不?” “当然知......”侍女说了一半,意识到了什么,恨恨地闭上了嘴,“告诉你干嘛?” “那就后会有期了。”止杀一面注意着她的神情,一面侧耳听着墙外禁卫军的动静,寻了个合适的时机便跳上了房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