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没收到?” 所以,牧斐一大早出现在牡丹山水园里……, 其实是为了为她庆贺生辰, 准备送她美人图的? 结果意外撞上萧大哥送花的一幕…… 这阴差阳错的。 她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话说回来, 牧斐怎么会知道她的生辰?竟然还亲手画了她所谓的‘美人图’欲送给她做贺礼?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用心的简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惊过之后便是五味杂陈,其中不乏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难道…… 她突然生出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念头,可是稍一冒出便被她死死地摁回去了。 不可能, 以牧斐如今的心性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难道是为了感谢此前她在牧守业面前替他求情?思来想去, 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那丝期待瞬间湮灭成怅然若失,遂勾了勾唇, 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竟然开始自作多情了。 是夜, 秦无双歪在榻上看书, 时不时地望着窗外。 半夏见天色已晚, 便过来放下窗户, 过来劝道:“小娘子,快子时了,早些歇息罢。” 秦无双放下书,忍不住问:“西屋那边……,还是没动静吗?” 半夏看了一眼西屋方向, 静悄悄的,便摇了一下头:“没呢,恐今夜不会回来了,小娘子别等了,奴婢替您等着罢。” “不必了,都睡罢。” 翌日,秦无双洗漱更衣事毕,来到堂屋里用早饭,芍药正站在院子里只会小厮丫头们扫洒。 “芍药。”秦无双喊了一声。 芍药闻声立马进了屋,行了礼。 秦无双问:“小官人可是一夜未归?” 芍药道:“小官人今早儿打发安平回来传话了,说是要在谢世子府上住两日,让家里不必担心,过两日自会回来的。” 难得牧斐还会派个人回来传话,这可是以前从未有的事情。 知道他有着落了,那盘旋在心头的不安稍稍落定,她便又如往常去了花圃。 一早,牧斐在院子里的一树木槿花下面扎马步。 谢茂倾来见了,大感意外道:“文湛,你何时练起武来了?” 牧斐不动如松道:“练着玩玩,强身健体。” 早有几个府里的小厮摆来桌椅茶具与早点,谢茂倾便坐在一边,一面吃茶,一面笑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可记得,你们家有个规矩,自小不准你练武来着的。” “如今我老子已经不管我了,再说,我就只是扎个马步而已。” 谢茂倾起身好奇地绕着牧斐转了一圈,然后啧啧道:“我看你这马步扎得够稳的啊,两脚就跟扎地上生根似的。” 牧斐得意洋洋道:“那是,只要是我牧小爷想做的事,必须做到最好。” 谢茂倾揶揄道:“是吗?我可不信。”说着,冷不防地在背后用力推了牧斐一掌,竟然没有推动。 牧斐哼道:“就知道你要试我,劲儿太小了,再使点。” 谢茂倾不信邪,便用双手卯足了劲儿推牧斐,牧斐竟然一动不动,他这才相信牧斐的话。 二人正闹着,段逸轩来了,老远喊着:“你们俩玩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等我来。” 谢茂倾收了力道,起身拍了拍手道:“文湛在扎马步呢,我试试他底盘。” 段逸轩立马来了兴趣,磨拳搓掌道:“是吗?我也来试试。” “恕不奉陪。”说着,牧斐收势起身,接过丫鬟碰上来的巾帕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一面问,“让你查的信儿怎么样了?” “我来正是说此事呢,你让我查的秦光景的得意门生我已经查出来了,其人姓杨名慎,年十八,湖州人氏,出生薄宦世家,自幼丧父。其舅舅在汴都当差,便受母托独自一人前来投靠了舅舅,最后舅舅找了关系,入读了秦家家塾,拜在秦光景门下。因品学兼优,据说很受秦光景器重。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秋闱,金榜上应该会有他的名字。” 牧斐皱了皱眉:“那是出了什么意外?” 段逸轩吃了一口茶,冲着牧斐贼笑道:“还是文湛聪明,——意外就是杨慎之母前两个月病故了,所以他不得不回去守孝三年。” “也就是说……杨慎人不在汴都?” 段逸轩点头:“对的。” 杨慎不在汴都,那也就是说那日在花圃里遇见的男人不是杨慎。 “那雅岚居呢?” 提起雅岚居,段逸轩立即正了色,道:“说起这个雅岚居也真真儿是诡异的很,你们可知,这雅岚居是谁的宅子?” 他这么一卖关子,牧斐与谢茂倾都凑过去头去听。 “快说,是谁的?”谢茂倾催促道。 “是后唐大宦官蔡振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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