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天冲女儿吼道:“大丫!你疯了!。” 林夕儿说:“我没疯!疯狂的人一定是那种违背自我内心的人!我爱顾阳,我尊重了我自己的内心!。” “不行!。”林啸天盯着女儿道,“你不能再跟那小子在一起了!我不会同意的!。” 林夕儿看着父亲说:“爸!您是不是又想把顾阳从我‘思美’赶走?您不是还要顾阳到‘鹏程’地产上班的么?爸!。”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林啸天道。 林夕儿说:“爸!您不能这么做!这次顾阳救了‘黄金海岸’,对‘鹏程’地产有恩!您不能赶他走!。” 林啸天吼道:“你以为‘鹏程’地产没有那姓顾的小子就不转了吗?你要搞清楚,大丫,是我在给那小子机会!而不是我要靠那小子来拯救‘鹏程’地产!‘鹏程’地产有的是人才!我会靠那姓顾的小子?!。” 林夕儿决绝地说:“爸!如果你要赶顾阳走,我也跟他走!。” “你跟他去哪了?”林啸天盯着女儿,气得面色都绛红了。 林夕儿说:“顾阳去哪,我就去哪,我愿意跟他到海角天涯!。” “大丫!你是真疯了!。”林啸天冲女儿吼道,嘴角不停地**。 林夕儿迎视着父亲犀利的目光,果决地说:“是的!爸!也许我真地疯了!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再没有顾阳了!。” 林啸天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脸色和唇色开始发紫,表情痛苦地盯着女儿道:“你!………你为了那臭小子,连你爸都不要了?………为了那臭小子,你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你连‘鹏程’地产都不要了?………” 说着他伸手紧按住胸口,步子踉跄了一下,身体重新跌坐在沙发里。 林夕儿醒悟过来,起身奔过去搀扶住父亲急声说:“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林啸天张了张嘴巴,但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 左侧胸口传来一阵阵针扎般地疼痛,这种疼痛有一种窒息感,他感觉呼吸都不能畅通了。 “王阿姨!王阿姨!。”林夕儿扭头冲客厅外面喊道。 在听到门外廊道里传来一个中老年女人的应声后,林夕儿紧看着他道:“爸!您别生气!我去给你拿药!。” 林夕儿从药柜里找到装“硝酸甘油片”的药瓶,把药片儿搁在父亲的舌头下面含着。 林啸天躺在沙发里休息,双眼一直痛苦得紧闭着。 林夕儿一边轻抚父亲的胸口,一边焦急等待家庭医生的到来。 她已经吩咐王阿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 家庭医生来了后,给林啸天做了心电图,向林啸天和林夕儿解释说只是心绞痛急性发作,现在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不过,要避免病人情绪过激。 送走了家庭医生,林夕儿和王阿姨合力把林啸天搀扶到楼上卧室里,服侍林啸天在床上躺好,这期间林啸天始终一言不发,紧呡着嘴巴,闭着双眼。 林夕儿和王阿姨跟他说话,他也不答话。 熄了父亲卧室里的灯光,林夕儿和王阿姨退出了林啸天的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里后,林夕儿看了看钟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 父亲的心脏病史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家庭医生说她父亲的病全名叫做“高血压性心脏病”,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父亲的心脏病是由高血压所引起的。 父亲这辈子最讨厌去的地方是医院,最讨厌见到的人就是医生,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身体是钢板制成的!而且他认为医生是最为冠冕堂皇的骗子!没病也要被医生们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出一身病来!。 要不是近两年父亲总觉得胸口刺痛,他也不会同意请家庭医生的。但他依然拒绝长期服药控制血压的医嘱,他认为一年四季都要吃药,药物的副作用要先于疾病本身要了人的命! 只是在胸口痛得实在受不了,父亲才会舌下含服一片“硝酸甘油片”。 对此,家庭医生和林夕儿表示出极大的忧虑感,可是父亲的极度不配合,又常常令他们茫然无措。 从浴室里冲了澡出来,一袭淡紫色睡裙的林夕儿仰靠在床头。 可她依然心乱如麻,毫无睡意。 她随手拿起枕边的一本精装版诗集是济慈的。 她一向喜爱济慈的诗,自从知道顾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