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一架马车烧得热炎升腾,不多会儿,便有人过来查看动静。来人正是客栈中的另一位伙计。他下马察看了一番,便策马离去了。 不多时,他来到一个农户的家里,农舍里等着的正是掌柜等人。掌柜和那偷信的伙计都捧着头哼哼着,一见他来,着急问道,“怎么样,你追的这一路可有消息?” 伙计点头,“我找到了一辆马车,就是那一家四口昨日架势的马车。马匹已经不见了,车也被烧了,现场一股血腥味,我查看了一番,马车上有动手的痕迹,里面还有些锅碗之类的东西。这一家四口,只怕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被那个抢了信的剑客给灭口。这剑客顺道给我们施施障眼法,找了这一家四口当替死鬼,迷惑我们的视线。” 掌柜的头重脚轻,还没完全清醒,但是听伙计这么一说,他努力地思考了半天,也不觉得昨天那一家子乡下打扮的客人能有这个能力抢走那些信件。 “罢了,终归是我们行动不力,还是赶紧报到上头,请他们加派人手,到处寻找那个剑客。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信件再抢回来。” 农舍里的人面面相觑,心想,那剑客都跑了大半夜了,如今上哪里去找去? 那个偷信的伙计郁闷地问,“那……那个客栈我们还回去吗?” 掌柜忍不住骂道,“回去个屁,那个顺鑫镖局失了镖,还不得疯了,我们回去,岂不是往刀口上撞。那个据点就弃了吧。”只是想想,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却给那剑客做了替罪羊,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掌柜的一行人咬牙切齿地坐在了一起,七嘴八舌按照仅有的记忆,画出了那个剑客的素描,用飞鸽传信出去。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信鸽飞抵的目的地,就是崔晋庭刚刚抵达的一座小县城。 崔晋庭赶了一夜的路,便是他一身华服,也是灰头土脸,进了县城,他先找了一家客栈。入住时才发现身上的一卷银票居然只剩下一张了。崔晋庭捏着那张银票,实在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 他要了热水,梳洗一番,吃了早膳,便买了一匹骏马立即动身。到了晚上,他已经来到了入京的必经之路,浒城。 崔晋庭也是个常在外行走的人,心中担心掌柜那拨人再追上来,故而途中改换行头,只做江湖人人打扮,到了浒城之后,也只投宿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中,进了客房之后,倒头便睡。 只是他刻意隐藏仍然没能躲开那些人的视线。 差不多二更的时候,便有几个人影摸到了他的房外,听到房内轻微的鼾声,便立刻动手朝里面吹入了迷魂烟。片刻之后,这几人便摸进了房内。 可是床上寒光一闪,先进屋的两个人便被他挑翻在地。后面几个黑影知道不好,索性也不隐藏了,暗器齐齐朝崔晋庭招呼。 崔晋庭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那几个黑影哪里肯就此放过,立刻紧追了上去。而且那几个黑影还发出了夜鸟的啼叫声,顿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几个身影,渐渐对崔晋庭形成了合围之势。 崔晋庭心知难以摆脱这些人的追踪,索性不跑,一捏剑诀,又挑翻了两个。双方一言不发,就在这黑夜中拼杀了起来…… 双方皆是沉默不语,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除了兵器相交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和不时响起的闷哼,倒也没有多大的动静,也没有引起百姓们的注意…… 次日清晨,和瑶华一身男装,退了客栈的房间。然后单独驾着一辆马车离开了客栈。而这时,街尾一家客栈里,闵叔和闵婶带着恩哥儿也退房出来。只不过他们牵了一头毛驴,看起来就是一家三口走亲戚的架势。 和瑶华跟他们对了个眼神,朝城门驶去。闵叔和闵婶带着恩哥儿遥遥地跟在了后面。 毛驴的脚程肯定是赶不上马车的。和瑶华驾车出城,大概行了几里地,就在路边停下歇息。不时回望来路,等着闵叔他们跟上来。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