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靴子里。” 瑶华把左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了出来,找到了他的匕首。“我会在你身上割出几处伤口,放点血出来……”话音还未落,瑶华的刀就下去了。 鲜血一下子从伤处喷出了老远,那些在体内奔腾咆哮的欲-望似乎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剧痛和失血让崔晋庭立刻清醒了几分,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瑶华。 瑶华磨着牙,“放心,最多虚弱几日,要不了你的命的。” 崔晋庭颤着声问,“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你居然真的舍得捅我!” 瑶华手快嘴也快,“崔二郎君宁折不弯,虽遭奸人陷害仍守身如玉,怒而自伤,宁死不从,也不累及无辜,传出去也好听些。” 她说完了,崔晋庭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伤口,鲜血喷得到处都是,然后她把匕首翻转,递给了崔晋庭,“拿着!” 香艳旖旎的场面顿时变得血腥无比! 崔晋庭真的是颤抖着手接过那柄匕首。 瑶华定定的望着他,“还敢娶我吗?” 崔晋庭斩钉截铁地道,“娶!” 瑶华眼睛还湿漉漉的呢,灿然一笑,“好。”然后伸手探向他的右手。 崔晋庭挨了这么多刀,喷了这么多血,那些狂暴的躁动终于消退到可以忍受的程度了。眼见瑶华来主动拉住他的手,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终于,终于…… 瑶华用两只手指捏住他手背上没沾到血液的地方,将他整个右掌拎了起来,在血迹新鲜的地方印了几下,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崔晋庭道,“来,在你自己胸口拍一掌!” 崔晋庭那软绵绵的一掌按下去的时候,心都快碎了。他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瑶华之后被放在那辆血淋淋的马车的情景,他这到底是跟瑶华亲近了还是疏远了,那时候好歹还用的是野兔子什么的,如今竟然要他自己放血了。 瑶华看他这副可怜、绝望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一会儿我来说就是了。你适当配合两句,崔美人。” 崔晋庭颓然地倒了下去,握着一把匕首,确实像是一位被恶霸欺凌、贞操不保的柔弱少女。 瑶华站了起来,用她自己的帕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在脑袋后面勒得紧紧的,打了个死结。 接着取来那粗布条撕开,先打了个牢靠无比的死结,在手上左一饶又一绕,多余的部分往手心一抓,看起来就好像被人绑得死死的。 再去桌上取了个杯子,倒贴在了地面上,附耳去听,不一会儿,她跳了起来,将杯子放回了桌上,然后自己往凳子上一坐,两腿一缩,竟然从两臂之间钻了过去,将两手背到了身后。 一个被强行禁锢,无力逃出生天的绝望少女就出炉了。 崔晋庭看得血都不敢淌了。瑶华此时已经不能开口说话,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崔晋庭手一颤,把匕首抖掉了,连忙划拉回来双手握住。 瑶华走到门前,用腿去踢门,开始声音还小些,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人由远及近,听起来倒像是这屋里一直有响声似的。 来的人是瑶芝和几位夫人,后面带了不少仆妇,还有薛居正和几个青年公子,里面还有那位王公子,就是崔夫人王氏的亲侄子。 薛居正满面铁青,他就算没长脑子,一看这个架势,也知道崔晋庭是被人坑了。但既然拦不住这么多人,他怎么也得赶过来,看能为崔二做点什么。 瑶芝义愤填膺,“这好色无耻之徒,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在这上巳节还敢公然搙人!” 薛居正不好去拦她,心里将她骂的狗血喷头,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听到前面院子里的异响,瑶芝心中一喜,大喊一声“华姐姐”,就奔了进去。 薛居正这时也顾不上礼仪了,赶紧抢去前面,“这门为什么是从外面反锁的?” 瑶芝不管这个,喊了一声,“华姐姐,你可在里面?” 瑶华连忙嗯嗯了两声。 瑶芝连忙取掉外面卡住了门的铁环。屋门被猛地推开,众人看到了一个衣衫齐整,但是被封口束手、泪流满面的和瑶华。 瑶芝呆愣在当场,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么会这样,不是说那份催-情香异常霸道吗,怎么会完全没事? 瑶华朝薛居正看了一眼,薛居正连忙上前,几下给她扯掉了背后的束手粗布。“和娘子,请问谁把你抓来的?” 瑶华双手得了自由,一把扯掉堵在嘴里的汗巾,喊道,“快去救人,再不去他就要死了。” 莫说瑶芝反应不过来,薛居正也快反应不过来了,只能顺着瑶华指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