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件龙袍来。事后,官家和东宫会怎么想?所以,这事我们不能碰。” 瑶华满意地望着尧恩,“那是太子妃的夫君,又不是我的夫君。我已经为他们劳心劳力了,难道不该他们自己干点活?”谁家男人谁操心,断没有用自家性命为别人家男人铺路的道理。 闵婶看着这姐弟,“我总觉得你俩这态度哪里不太对!” 呃,他俩貌似对皇权都缺少些敬畏。姐弟俩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地换了个话题。 慈姑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而五日之后,阳舒易容换装,取回了那件改好的逾制夏衣。 瑶华捧着那修改的地方在阳光下看了又看,银丝的五爪龙纹绣在月白色的夏袍上,确实找不出一点破绽。她这才放心。 阳舒取回来的东西可不止这一件衣衫,还有一盒珍贵华美的头面。在阳舒施展妙手空空之前,它躺在阮家城南“庄子”上某位受宠美人的百宝箱里。 瑶华看了看,“想必吴小娘子必定会喜欢。” 吴小娘子的父亲手握兵权,是阮党一系的重要力量。黎王跟她花前月下许久了,重复的也是当年对和瑶芝的手段。吴小娘子如今日日做着未来贵妃的美梦,很是不可一世。 阳舒换了身装扮,将这盒头面送去了吴府侧门,请人给吴小娘子的贴身丫鬟传话,“明日乃是小娘子的芳辰,我家主子不便亲自道贺,此乃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 那贴身丫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转交给了吴小娘子。 吴小娘子芳心乱颤,“也不知我约殿下今晚一同赏月,殿下能不能来?” 贴身丫鬟笑,“您给殿下写封信,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一封人约黄昏后的情书出了吴府的门,片刻功夫便到了等在飞白楼雅间的瑶华手中。 此时的瑶华再次易容成了贾廷翰的模样,她打开一看,“情真意切,缠绵悱恻,可惜含蓄了些。”她还以为这种偷偷摸摸的情书会有多惊世骇俗呢,然而并没有。 没能看到想象中的八卦,瑶华将信递给了一个中年文士。这人是薛国公府上的门客,善于工笔临摹,作品可以假乱真。“去掉提及礼物的句子,约黎王在他们约会的宅子里见。” 那文士斟酌一下,谨慎地下笔,不一会儿,改头换面的情书便好了。 瑶华一看,满意地将信封好。而阳舒已经易容成了吴小娘子贴身丫鬟的模样。带着那封信,等在了黎王必经的路上。 黎王刚从阮府出来,被阮中书令好一顿耳提面命。 他表面上无不应承,心里却渐渐不耐烦了。外祖拿捏了他爹一辈子,舅舅莫不是也想拿捏他一辈子?可是如今大局未定,少不得还得耐着性子跟他周旋。真是越想越郁闷。 “殿下。”亲随停下了马车,“是吴小姐的丫鬟。这是吴小姐给您的信。” 黎王展信一看,不由得一笑,“这段时间都没能抽空去看她,也好,今晚便去见见她好了。你给她传话,说本王约她今晚一同赏月,不见不散。” 阳舒又易容跑了一趟。吴小娘子听到不见不散,高兴地几乎飞起。连忙梳妆打扮,务求在黎王心里美过所有黎王府的女人。 月上柳梢头,黎王如约而至。两人花前月下,好不快活。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热情如火,滚做一团的时候连空气都热情地过分。 外面陡然一声尖叫,“走火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黎王陡然想起昔日跟和瑶芝被人半夜抓了个正着的事情。连忙起身穿衣,但是方才两人在门开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外衣已经被婢女们收走了。他顾不上吴小娘子,抓起衣架上的一件外衣,披衣即走。 那些护卫自然是护着黎王先行离开,眼见着头一波潜火队与自己擦身而过,黎王回头一看,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