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怎么回事。黑儿无奈,拉下颈子上的手将人搂住。 哼!你这头狗子,什么香的臭的好的坏的,主子给了你你就能吞下肚,也不怕吃坏肚子。染翠厌烦地拍打腰上的铁臂,语气冷漠: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我带你回房,你喝醉了。黑儿叹息,今日这哪是鸽友会,根本鸿门宴。 我喝醉了自己能不知道?染翠冷笑,因为酒气上涌,他一张脸蛋艳似牡丹,没了早前清冷的模样,简直像吸人精气的妖魔,眼眸一睐能把男人的心从胸口勾出来。 好吧,你没醉,但也喝多了,回房歇歇?不成,鸽友会还没结束,我得回去镇着场子。摇头拒绝,染翠确实算不上醉,他要不是担心吴幸子,本也不该这时候就离开莲乡居跟着黑儿回来。 喝个醒酒汤再回去?瞅着染翠靡丽的醉态,黑儿就不太乐意这样把人放回去。 你让厨房煮了醒酒汤,再给我送去吧。染翠似笑非笑地睐他眼,伸手揽住男人颈子:喏,麻烦黑参将送染翠回莲乡居了。适才,是黑儿抱着他用轻功赶回来,这会儿当然要如法炮制,在用轻功送他回去才是。 黑儿拿染翠是全无办法的,叹了口气将人抱起,提气窜上房顶。 第76章 那块砸脚的石头再痛也是自己搬的 满月身为关山尽的副将,总是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好不容易回京述职了,也没能回自个儿家,依然住进了护国公府的老地方。 这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满月将窗户一扇扇都推开了,庭院中绿树浓荫,还有不少低矮的小树丛,满眼都是舒爽的清脆。 尽管夏日毒辣,午后依然凉风阵阵,伴随着院中蝉声唧唧,弄来了一点冰镇的青果酒,他翻开大半年前读了几页的话本,嘴里咬着辣肉条,一头栽进了状元郎大战长公主,最后抱得太子归的故事。 正看到状元郎指着长公主的鼻子质问:都说长公主温婉贤淑,不口说恶语,不打探阴私,虽是女人家,却可比堂堂七呎男儿郎,谁知!竟只是传闻过誉,如今一看,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此等善名莫非是长公主自行散布的?小小女子,竟如此歪肚烂肠,我堂堂状元郎,怎么可能娶妳这等毒妇!满月噗一声笑得打跌,这书里的状元郎还真姓状名元郎。 也不知长公主会怎么回应这嚣张跋扈的状元郎呢?满月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喝了一口青果酒,又撕了块辣肉条嚼着,迫不及待往下翻......房门突然碰!一声被踹开,满月吓得险些从塌上滚下地,就见房门猛一下撞在墙面上,又狠狠弹回去后再被踹了一脚,吱喀松脱了一个卡榫,摇摇欲坠地晃呀晃。 他扔下手中的肉条,跳起身瞅着一进自己房中就扯去脸上平凡温润人皮面具的关山尽,那张俊美得近乎妖艳的面庞上怒气腾腾,还没等满月开口询问,抬脚就把眼前的桌子给踹塌了。 这是、这是......虽说满月是借住在护国公府,可房里的家具可都是他自个儿掏钱买的,也不是护国公府苛待,他只是比较喜欢亲手布置住所罢了。 这被踹塌的桌子,可是上等黄花梨制成,小心翼翼用了这么些年,就算他不在京城也派人养着,触手温润、光滑如玉,他这会儿心都在滴血了。 他竟然邀人合葬!关山尽将手中的人皮面具狠狠砸在地上,目光阴騺似乎伸脚就要踩,总算险险忍住了,用脚尖挑起面具抛进满月手中,像头受伤的猛虎在这盈尺之地打转,脚步重得几乎踩碎地上铺的石板。 吴先生?满月接过面具后连忙收进箱子里,这一张面具值不少钱,再说工匠难找,制作完这块面皮后又不知云游何方去了,为了接下来的会面,满月只得妥贴地将东西收藏好,免得被关山尽给迁怒了。 还能有其他人吗?关山尽怒不可遏地瞪着满月:你说,那块坟地他当宝贝一样护着,心心念念就是要长眠该处,为了配得上那块宝地,他还存钱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