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呛着,吴幸子连忙将粥吞进肚子里,声音微哑道:平、平公子来了?快请他进来!是。黑儿正想转身,吴幸子忽又将他唤住。 平公子用过饭了吗?这......黑儿迟疑片刻,他心里知道平一凡脸皮底下的关山尽肯定是在来的路上随便用一颗馒头打发,要不是约好两日后踏青,又为了让平一凡符合吴幸子的喜爱,早两天前关山尽就会顶着平一凡的脸来撩人了,哪里会等到今天?就是多一刻钟都等不了。 还这么早,应当是没吃......你请平公子一块儿用饭吧,薄荷再拿一副碗筷来。吴幸子整个人彷佛染了光,双眼亮得让黑儿心底大呼要遭,可脸上依然波澜不兴,沉默地离开去请人了。 主子,要不要多炒几个菜啊?桂花贴心地问。 也好也好。看桌上被自己吃得几乎只余菜汤的碗碟,吴幸子不禁窘迫了。其实菜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两颗大包子和半碗蛋羹,他怎么脑子一抽就请人用饭了?残羹剩菜哪里好意思! 薄荷桂花俩丫头对吴幸子的心思也算是摸得颇为透彻了,薄荷立即前往厨房炒菜,桂花则利落地将桌上吃剩的菜盘都收下,乍一看倒像吴幸子还没开始用饭似的。 平一凡出现时,吴幸子正在抹嘴,他怕蛋羹撤下后浪费了,一口气将半碗蛋羹吃完,这会儿胃里进了空气,在见到平一凡温和亲切的脸庞后,控制不住地嗝出了一口长气。 霎时天地静默,平一凡唇边隐隐带着笑瞅他,却没说什么,吴幸子则从头顶红到脚底,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你、咳咳......然而身为主人,吴幸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迎客。平公子,快请坐快请坐,您还没用饭吧?我请丫头们准备了,一块儿用?吴先生也尚未用饭?已经......吃过了。险险闭上嘴,吴幸子搔搔鼻尖对平一凡露出一个字以为毫无破绽的笑容:尚未,正准备吃......平公子来的正巧,正巧。那,平某就腆着脸蹭顿饭了。平一凡拱拱手,很自然地在吴幸子身边坐下。 老家伙先是一愣,接着紧张地绷紧了身子,不停地揉着袖口,脑子里乱得跟烧糊的粥似的,吶吶张着口却蹦不出一个字来,额上都冒出冷汗了。平一凡倒是很随遇而安,静静地歪着脑袋打量他,目光柔和隐约带笑,把本就心丝混乱的吴幸子,看得更加手足无措,心头却也浮上丝丝的甜味。 所幸,薄荷手脚利落,没一会儿就端着三道菜和一盘馒头回来了。吴幸子本就是个食量大的,这一惊一乍后又莫名有些饿了,接下来一顿早饭倒进行的很是顺利。 吃饱后,平一凡便带着吴幸子坐上自己的马车,沿途上介绍些京城风物。他声音宛如春风宜人,听得吴幸子耳中搔痒。 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永远不要到清云峰,就这样长长久久也是很好的。 突然,马车猛地颠簸了下,吴幸子一时没坐稳摔进了平一凡怀里,连忙挣扎着要退开,男人却轻轻地将他搂住,安抚地拍了拍。 伤着没有?耳际吹过滚烫的气息,吴幸子耳尖微红,羞涩地摇摇头,贪恋地偷偷深溪平一凡身上的气味。 白檀混了橙花,无比熟悉,吴幸子瞇起眼,装作不经意地用鼻尖蹭了蹭平一凡胸口。 这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