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话的?!”她好像是在指责端木绫说话太不知轻重。 端木绫撅了噘嘴,跑到了端木绮身后的座位坐下。 端木缘看向了端木绯,劝道:“四妹妹,你听三姐姐一句,别与二姐姐赌气了,乖乖和你二姐姐认个错。” “三姐姐,”端木绯看着端木缘,笑得十分可爱,“你若是觉得自己错了,自己跟二姐姐道歉就是。” 端木缘气得一时语结,坐了回去,心道:不识好歹! 端木绮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端木绯顺着台阶下,跟自己道歉,坏了自己的好事,可是这傻子终归是傻子,不自量力。 “四妹妹!”端木绮对着端木绯挑了挑下巴,露出挑衅的微笑,“琴棋书画才是闺中女子该学该精的,我们比书画如何?” 端木绯笑吟吟地应下了:“好啊。那就请三姐姐、五妹妹和六妹妹给我作证,下次我与二姐姐去露华阁比试书画。” “一言为定。” 端木绮话落后,就有一个小丫鬟从檐下走了进来,紧张地说道:“几位姑娘,许先生来了。” 闻言,众女皆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须臾,一个身穿柳色衣裙的中年妇人就不紧不慢地走入厅堂中,身后跟着一个抱琴的小丫鬟。 姑娘们皆是起身给许先生行礼,然后再次坐下。 许先生的目光在厅堂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端木纭和端木绯的身上。 课堂里一共有六位姑娘,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已经弹得像模像样,而四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还在学指法。虽然大姑娘和四姑娘是嫡亲姐妹,但是大姑娘在各方面都远超四姑娘,比如这琴,大姑娘已经能把《高山流水》弹得如行云流水,可是四姑娘的进度还不如五姑娘…… 许先生便对端木绯道:“四姑娘,之前我教的指法,你可还记得?” 端木绯应了一声,双手置于琴上,开始一步步,近乎生涩地展现起指法来,抹,挑,勾,剔……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双属于端木绯的手弹琴。 看着端木绯那中规中矩的表现,端木绮嘴角微翘,彻底放下心来。 这小傻子还是小傻子,就像从前一样,前日会赢只是她运气好而已! 露华阁的比试,自己胜赢定了! 到时候,端木绯就要在露华阁当着全京城名门闺秀的面,大喊她自己是傻子。 想着这一幕,端木绮就觉得热血沸腾,届时她不但是报了前日的一箭之仇,还可以让祖父彻底厌弃了端木绯,可以说是一举二得! 端木绮的那些个心思不免就表现在了她的琴声中,铮铮琴音中透着几丝戾气,许先生暗暗摇头,只是对她的指法点评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 一堂课在姑娘们的七零八落的琴声中飞快地过去了…… 等到了傍晚晨昏定省的时候,早上发生在闺学的事早就在府中上下传遍了。 于是当端木纭和端木绯姐妹俩出现在永禧堂时,四周一瞬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一众端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姐妹的身上,两个小姑娘不紧不慢地上前,齐齐地对着贺氏屈膝行礼。 “给祖母请安。” 贺氏看着端木纭娇艳如花的面容,心里一阵烦闷。 昨日自己一晚上没睡,这对姐妹倒是睡得舒坦! 是啊,她们长大了,翅膀硬了,跟个白眼狼似的,丝毫不念这三年来府里好吃好喝的待她们,竟然用李氏的嫁妆和她谈起条件来。 贺氏心里思量着回头找个机会给这两姐妹一点教训,让她们知道这端木府到底是谁在当家。 但是,现在,她却只能一脸慈爱的开口道:“纭姐儿,你十三岁了,也该是学着料理家事了。你母亲留下的嫁妆多且繁杂,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若一下子接手,也管不过来,这样吧,你先试着管一家铺子和一个庄子练练手,等熟悉了,再慢慢接手其他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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