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而在此遇上两位姑娘。” 跟着她又欠了欠身,郑重其事地致谢道:“今日真是多谢两位姑娘相助了。” “只是举手之劳。”端木纭含笑道。 端木绯本来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盯着自己鞋头缀的珊瑚珠子,听到楚青语提到楚老太爷,忍不住竖了耳朵。 去年重阳节,她还特意给祖父酿了一坛菊花酒…… 端木绯眼眶一酸。 她定了定神后,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合掌道:“楚二姑娘这样费心为楚老太爷寻菊,想来楚老太爷也是爱菊之人。姐姐,我们送一盆‘十丈珠帘’给楚老太爷吧?” 端木纭对妹妹的提议一向有求必应,立刻就笑着应下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楚青语含笑道。 看着眼前这两个姑娘姐妹情深的样子,楚青语的眸色渐渐幽深起来。 上一世,她从未见过端木绯,只知道端木纭有个同胞妹妹不到十岁就早早的落水夭折。从那以后,端木纭就和端木家彻底闹翻了……以至后来,“那个人”明明可以一手通天,却单单只护住了端木纭,对端木家的覆灭丝毫没有施以援手,眼看着端木家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一棵看似茁壮的大树顷刻间就被连根拔起了! 算算时间,端木绯应该快没了…… 若是自己救下端木绯,一定可以得到端木纭的感恩。 楚青语心念一动,随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救端木绯轻而易举,然而怕就怕一旦救了端木绯,端木纭就不会和端木家撕破脸,那么,端木纭还会不会按照前世的轨迹再跟“那个人”牵扯在一起?! 若是二人因此分道扬镳,那么对自己而言,就太不值得了。 楚青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都是端木绯的命,怨不了自己! 眼看着正午了,端木纭就客气地招呼楚青语一起去用午膳。 楚青语似有犹豫,飞快地朝厅外看了一眼,还是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三人就移步去了隔壁的偏厅享用河鲜宴,其中大部分的食材正是之前端木纭亲手从河里捞来的,秋季正是鲤鱼鲫鱼肥美的时节,这一桌丰盛的河鲜可谓色香味俱全,那鲜香滑嫩的滋味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腹去。 端木绯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楚青语。 楚青语的胃口显然不太好,或者说,有些心不在焉,从坐下用膳开始,她的目光就频频往厅外扫去,似乎坐立不安。 “簌簌簌……” 一阵秋风吹拂着庭院中的枝叶,引得楚青语又一次往外看了一眼,目露期待,然后又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端木绯慢慢地喝着美味的鲫鱼汤,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四月的凝露会时的情形,那一日,楚青语给她的感觉就类似此刻,似乎在等待期盼着什么…… 午膳就在一片沉默中悄然过去了,等撤下午膳后,庄子里的丫鬟就给三人上了热茶。 一种带着焦味的麦香弥漫开来,丫鬟笑吟吟地告诉她们这大麦茶是他们庄子里炒制的,可以开胃消食……话语间,就听外头似有骚动,隐约地传来一阵喧阗声。 楚青语立刻闻声朝厅外望去,手里才刚捧起的茶盅猛然停顿在红漆小方几的上方。 她的神态动作看着委实有些突兀,一下子吸引了端木绯和端木纭的注意力。 楚青语很快就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放下了白底蓝花的茶盅,微微蹙眉,似是担忧地说道:“端木大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纭本来没在意,但是楚青语既然开口问了,便吩咐紫藤道:“紫藤,你去看看。” 紫藤领命后,匆匆而去,而外面的喧嚣还在愈演愈烈,让人的心绪也不由跟着起伏。 片刻后,紫藤又小跑着回来了,禀道:“大姑娘,外面有几个流民来乞讨,说是从中州汝县那里过来,为了避匪乱,不得已背井离乡,一路乞讨来到这里,李管事就让人给了他们点馒头吃。刚才流民中有个女子忽然晕倒了……李管事觉得他们是要讹人,正要赶人呢……” 中州汝县……姐妹俩都想起三叔父端木期就是奔赴汝县上任,端木纭本想问几句,就听楚青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