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变得这般熟稔亲热! 端木绮的双手在袖中握了握,眸色微黯,心口的一簇火苗骤然被点燃了。端木纭也好,端木绯也罢,这对姐妹就是存心看不得自己好! “涵星,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琥珀了,想念得紧。琥珀是不是又长大了些?”端木绮若无其事地插嘴道,勾唇笑了,笑容灿烂明媚。 “现在已经比本宫的拳头大了一圈。”说到自家的爱鸟,涵星眸中就泛着动人的光彩,又吩咐宫女去把琥珀取来。 “琥珀大得真快。”端木绮抚掌道,“涵星,你可知道曾三姑娘也养了一对黄莺?她与我说,明年她打算孵一窝小黄莺,我已经先找她预定了一只。涵星,你把琥珀养得这么好,可要教教我才好。” “绮表姐,小黄莺很娇贵的,须得仔细照顾才行……”涵星兴致勃勃地与端木绮说起了养鸟经,端木绮不时询问一句,看着很是认真。 表姐妹俩说得投契极了,端木绯心里也隐约猜到端木绮的那些小心思,也不与她争什么,径自捧起了一旁的茶盅。 一打开茶盖,普洱那清醇的香味扑鼻而来,橙黄色的茶汤清澈明净,端木绯陶醉地嗅了嗅茶香,轻啜了一口茶汤,回味着口中清新的茶香。 端木贵妃笑道:“绯姐儿,冬日喝普洱茶好,正好暖胃驱寒。” “贵妃娘娘,这是五十年的普洱吧,我可真是有口福了。”端木绯放下茶盅,乖巧地说道。 见端木绯识货,端木贵妃更欢喜了,招呼道:“饮普洱茶容易饿,配些蛋黄酥吃吧。”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捻起一块蛋黄酥。 蛋黄酥香甜浓郁,平日里吃了半块就有些甜腻,可是此刻搭配着口感微苦的普洱浓茶一起吃,正好解腻,恰到好处。 端木绯满足地眯了眯眼,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似的。 吃完一块蛋黄酥后,端木绯以帕子擦了擦嘴角,含笑道:“贵妃娘娘,我吃着这蛋黄酥里加了些许梅花瓣,清香怡人,这宫里的御厨还真是巧思。” 端木贵妃还没说话,一旁的涵星听到了,接口道:“什么巧思,不过是应景罢了。最近宫里的吃食都硬加些梅花,根本就是牵强附会。” 涵星一向有话直说,完不知道委婉为何物。 说着,她又道:“倒是前些日子外祖父送了一坛梅花酒来,本宫闻着酒香清冽,水酒与梅花搭配得恰到好处。绯表妹,听说那酒是你酿的?” 端木绯点了点头,明眸生辉,笑吟吟地说道:“祖父说皇上喜爱这种梅花酒,皇上可尝过了没?”她弯了弯嘴角,神色间透着一分得意,两分期待。 闻言,端木贵妃原本笑得明艳的脸庞顿时有些僵硬,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还不曾。”皇帝已经很久没有到钟粹宫来了,这梅花酒再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皇上一定是还没见到这酒。”端木绯有些遗憾地说道,“不然肯定会喜欢的。” 涵星也是这么认为的,惋惜地叹道:“正所谓‘酒香还怕巷子深’呢。”这么好的酒,内廷司送来的那些贡品梅花酒根本比不上,她都馋了好几天了。 “涵星表姐,这你可说错了。”端木绯摇了摇白嫩嫩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梅花酒最特别不过了,只要在酒水中加适量的梅花花瓣,再用红泥小火炉温上一会儿,就能酒香千里,一点儿也不怕‘巷子深’!” 涵星的眸子更亮了,娇声道:“父皇真没口福!母妃,不如咱们一起喝了吧?莫要辜负了这好酒!” 端木贵妃心念一动,问道:“这酒香当真如此浓郁。” 端木绯一双杏眸熠熠生辉,仰着小巧精致的下巴,自信满满地说道:“那是当然。” 端木贵妃不免有些心动。她伴驾多年,自然知道皇上每日午膳前都会在御花园的湖边散散步,很少有例外。若是这酒香真能如端木绯说的那样,皇上说不定真能闻香而来…… “母妃。”涵星干脆起身来到端木贵妃身旁,撒娇着晃了晃她的胳膊。 涵星三言两语就磨得端木贵妃心软了,笑道:“那好吧,我们就去御花园的暖亭里烧个红泥小炉,温壶酒,观雪品酒,倒也雅致。”若是能见到皇上一面自然是好,不然,就当是哄了女儿了。 贵妃一声吩咐下去,殿内的宫人们就里里外外地忙碌了起来,不消片刻,便带上酒壶、食盒和小炉,一行人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