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封炎三人都朝那青衣小厮看了过去。 “王爷,宫里的余公公来了!”青衣小厮急匆匆地禀道,“说是皇上宣王爷觐见。” 闻言,君然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色,眯了眯眼。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了小半,彩霞满天,算算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宫门都要落锁了…… “阿炎,本王去去就回。”简王豪爽中透着几分亲昵地拍了拍封炎的左肩,如同对待自家子侄一般,跟着又对君然叮嘱道,“阿然,你先陪阿炎吃饭,本王先进宫一趟……” 之后,简王就步履如飞地朝王府正门的方向走去。 两个少年并肩而立,目送简王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 “阿炎,不用等我父王吃饭了,我看啊……”君然漫不经心地扇着那把折扇,“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封炎听着觉得君然这话中似乎是意有所指,就朝他看了过去,挑了下眉稍以示询问。 “阿炎,你还不知道吧?前日早朝时,滇州那边又有了战报送来,皇上正头痛着,偏偏和北燕和亲的事一时半会儿又定不了,我瞧着咱们皇上是生怕和谈有变,这两天正忙着‘讨好’北燕人呢。” 君然的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眸底却清冷如水,笑意不曾达眼底,“昨天皇上带那些北燕人去宫里的戏台看戏,一大早也把父王宣去了,陪着他们又是听戏,又是饮酒的……直到宫门落锁前才回来。” 封炎抬眼朝皇宫的方向望去,眼底闪过一丝幽芒,目光顿时变得锐利如刀锋,似是感慨又似是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一向不喜欢‘看戏’,” “就是啊。”君然耸了耸肩,戏谑地笑了,“我父王啊,一看戏就想睡觉……他根本闲不下来,大概就是个征战沙场的‘劳碌命’。” 封炎静了一瞬,缓缓道:“王爷想要回北境去,还得‘靠’耶律辂,不过,只要北境不再起战事……”说着,封炎的目光又移向了君然,神色淡淡,像是与他闲话家常般,“阿然,你怕是回不去了。” 君然嘴角勾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摇头叹息道:“哎,阿炎,本世子不回去的话,那北境可就是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啊!那些个北境的姑娘家怕是都要哭得泪流成河了!” 君然笑嘻嘻地说着,眉眼之间并无意外之色,很显然,他早就想到自己恐怕是回不了北境了。 封炎也不再说这个话题,抬头朝夕阳的方向看了看,道:“阿然,反正天色还早,我先刷个马!” 说着,封炎吩咐马厩的小厮拿了马刷和几桶清水来,自顾自地刷起马来,看得君然不由眼角抽了抽,手里的折扇差点就没拿稳。 阿炎啊,你这还没过门呢,怎么就已经开始为未来岳家的长辈做牛做马了呢? 君然目光复杂地看着封炎,就像看到一个小媳妇兢兢业业地为夫家忙忙碌碌着…… 哎,端木家的那个小团子可千万别辜负他们家阿炎啊…… 君然感慨地摇头叹息,暗暗地笑得肩膀也抖了起来。 这京城无聊得紧,不过,阿炎追媳妇这出戏估计够他在京城看上好几年了…… 君然摇着折扇,又朝皇宫的方向望去,夕阳西沉,越来越低…… 封炎在简王府里亲手把两匹马儿刷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又随便和君然一起吃了些晚膳,就急匆匆地告辞,特意跑了趟祥云巷,顺手把那两匹马送到了李宅,然后他也没多留,就直接走人了…… 这段时日,祥云巷的李宅从早到晚都很是热闹。 李家立下了大功,圣宠更胜之前,这些日子登门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封炎送来的两匹大宛宝马起初并没有引来旁人的注意,但是李廷攸正好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两匹鹤立鸡群的宝马,不由上前多看了几眼,终于确信了。 “大宛马,其先天马子也!这上好的大宛宝马是谁送来的?”李廷攸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两匹宝马喜笑颜开,兴冲冲地招来门房问道。 最近送礼的人那么多,一般都是驾着各府的马车来又附上礼单的,唯有封炎是独自一人上门,送了两匹马,门房还记忆犹新,就道:“三少爷,那位公子自称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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