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纨仿佛知道她在夸奖它,轻轻地甩了下尾巴,上唇翻起,一副愉悦而温顺的样子。 饶是如此,端木珩还是特意放缓了速度,一行人不紧不慢地朝着西郊的大平山驶去。 端木绯策马走在尚书府的马车旁,不时跟马车里的端木纭说着话,姐妹俩说说笑笑。 三月暮春,柔美如花,城外春风拂面,芳草如茵,不时可见枝头上鸟鸣雀跃,煞是惬意。 这是一个出游踏青的好天气,然而,一行人的气氛却很是僵硬,明明是两家约了相看,但是两家人却像是隔了一层似的,一路上彼此都没怎么说过话。 一行人抵达大平山脚时,约莫是一个时辰后了。 巳时的阳光明媚,洒在周遭一片片青翠欲滴的树林上,像是闪着一层金色的碎光,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随着阵阵春风送入鼻腔,清新怡人的空气仿佛能洗去人身上、心中所有的尘埃似的,令人精神一振。 “姐姐,这里可真美。”端木绯下了马后,把马交给了随行的婆子,就朝端木纭走去,姐妹俩亲热地手挽着手。 端木纭看着四周美不胜收的景致,也是容光焕发,含笑道:“蓁蓁,这大平山上风光秀丽,半山腰上有一个望京亭,可以一览京城风光,山顶还有一个大平寺,据说平安符灵验得很……” 众人把车马留在山脚下,就沿着那蜿蜒的山间小路,缓缓地往山上走去。 山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荫挡住上了刺眼的阳光,山林间的气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微风吹拂间,枝叶摇曳,雀鸣蝶舞,一副春光明媚的景象。 这一路下来,付家兄妹也冷静了不少,知道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付思恭微微一笑,走到了端木珩的身旁,与他并排而行,若无其事地开口道:“珩弟,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前些日子听人提起这大平寺有一片碑林,有不少文人雅士、书法大师在那边留下了墨宝,比之皇觉寺的碑林也是不差的……” 端木珩颔首道:“皇觉寺和大平寺的碑林各有特色,不过皇觉寺是皇家寺庙,其中留下的碑文多为官宦门第出身的雅士所书,而这大平寺的碑林不拘一格,从平民百姓到一品大员再到高僧名士,皆而有之。” 端木纭一听,也来了兴致,笑道:“蓁蓁,你不是很喜欢皇觉寺的碑林吗?那我们也得去看看这大平寺的碑林才行。” 付盈萱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个儿小小的端木绯,“端木四姑娘还精通书法?” “精通不敢当。”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也就是平日里没事喜欢写写字、画画画。” “写字好,与弹琴一样都可以修身养性。”付盈萱微微一笑,也没太在意。毕竟端木绯才十岁,年纪摆在那里,书法可不是小姑娘家家平日里没事写个几张纸,就能有所成就的,书法是要下苦功的,因此,自古才有“入木三分”、“十八口大缸”之类的逸事流传千古。 端木绯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付姑娘说得是”,就不再说话。 气氛因为沉默而又有一瞬的凝滞,付盈萱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端木四姑娘,你小小年纪,琴弹得不错,敢问师从何人?” 付盈萱说着,倒是心念一动,也许自己可以找端木绯的先生讨教一番琴艺,对自己应该也是大有助益。 想着,付盈萱有几分期待地看着端木绯,却不想端木绯一本正经地说道:“付姑娘,我是自学的。” 付盈萱瞬间脸色微沉,看着端木绯的眸子里染上一抹不悦。 自己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而这个端木四姑娘却如此敷衍自己,是何道理! 想起那日发生在宣国公府里的事,付盈萱的眸色更为幽深…… 端木纭站在端木绯的另一边,根本没注意到付盈萱的异状,笑吟吟地说道:“付姑娘,我妹妹学琴学得很快……比起来,我就大不如了。” 端木纭说着,神情间就露出几分引以为豪的得意来。 她是亲眼看着她的妹妹怎么一点点地算学和琴棋书画练起来,她的妹妹不仅聪慧,而且十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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