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裙可是令妹画的?” 端木纭还没回答,就又有一个姑娘感慨地赞道:“端木大姑娘的及笄礼后,我见不少姑娘也模仿那条裙子做了步步生花裙,可总是不如端木大姑娘的那一条精致明艳。” “原来前不久京中忽然盛行起那个‘步步生花’裙,是仿照端木大姑娘的裙子啊!”又有一个姑娘惊讶地问道。 跟着就有当日参加过端木纭的及笄礼的姑娘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当时端木纭穿的那一身礼服是何等的华贵精致,令人惊艳。 那些没有去过及笄礼的姑娘都有些惋惜,真恨不得亲眼看看那条艳冠群芳的牡丹裙。 涵星再次显摆道:“本宫一知道那条裙子是绯表妹画的,就赶紧求她给本宫也画了一条。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也。”涵星满足地看着身上的裙子,喜欢得不得了。 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涵星和端木绯,说说笑笑,热闹极了,云华和丹桂还说着下次进宫要去看看端木绯画的原图。 原来那条牡丹裙还真的是端木绯所画,耿听莲在短暂的惊讶后,又变得神情淡淡。也不过是些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 这对姐妹都是不走正道。 耿听莲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目光从端木绯与端木纭姐妹俩扫过。 端木纭完没注意耿听莲,她正在和慕祐显说话:“……那日劳烦显表哥亲自出宫跑了一趟寒舍,我还一直没机会向表哥道谢。真是多谢表哥了,贵妃姑母送的钗冠我很喜欢。”端木纭落落大方地说道。 看着端木纭那明艳的小脸,慕祐显心口砰砰乱跳,脑海中浮现及笄礼那日端木纭那光彩照人的样子,只觉得耳根微微发烫,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笑了,文质彬彬地说道:“纭表妹,你真是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说着,慕祐显的心脏跳得更快了,母妃与他说过,她已经托外祖母去问了外祖父的意思,外祖父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慕祐显定了定神,温声又道:“纭表妹,这猎宫你不熟悉,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派人来潮汐阁找本宫……” 说话间,四周越来越热闹了,而夕阳则渐渐下落,只余下西边天空的最后一抹红色。 园子里很快就点起了一盏盏大红灯笼,如漫天繁星般照亮了四周,与此同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回荡在傍晚清冷的空气中。 众人都各自玩乐了起来,有的人听书听琴,有的人赏湖喂鱼,有的人投壶木射,有的人射覆猜谜…… 至于端木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封炎学起了双陆。 这还是她第一次玩双陆,她选了黑马棋子,她的对手自然就执白马棋子。 玩时先投骰子,然后再走棋子,“白马”自右归左,“黑马”自左归右,谁的马先出尽就为胜。 很显然,影响胜负的关键一半是要看投骰子的运气,另一半就是下棋者的策略了。 还挺有趣的!听封炎大致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端木绯笑吟吟地弯起了嘴角,觉得还挺有趣的。 “喂,阿炎,我们可说好了,你只是教,不能帮着下场的。”执“白马”的君然在桌子的对面警告道。以封炎掷骰子的本事,想投什么数字就是什么数字,别人还怎么玩啊。 端木绯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随意地拿起那两个骰子,就丢了出去,先掷了个“六”。封炎就指着棋盘上的画的格子告诉她该如何走。 君然一手摇着折扇,另一只手随手就用骰子投出了一个“十一”,得意洋洋地走起他的“白马”来。 开局时,就听封炎的声音不时响起,端木绯只是偶尔“嗯”、“哦”、“好”地应声,随着棋局走到了中场,棋局四周渐渐静了下来,只剩了掷骰子和棋子移动的声音…… 君然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古怪,等到他发现“白马”的前路又一次被“黑马”挡住时,手里的折扇停顿了下来。 下双陆的诀窍就是下棋者不仅要让自己的棋子走得快,还要设法阻挡别人的棋子。 很显然,端木绯玩了半局后,已经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君然的目光从棋盘看向了对面的端木绯,只见她笑呵呵地眯着眼,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小狐狸。 他差点忘了,端木绯这黑芝麻馅的团子不能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