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俩相视一笑,颇有一种“各怀鬼胎”的感觉。 “绯……哎呦!” 涵星才刚开口,就被小八哥不耐地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还有完没完了! “小八!”端木绯不悦地皱了皱眉,小八哥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用翅膀指了指涵星,好似在为自己申辩。 涵星看得小家伙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要化了,急忙道:“是本宫不好……小八,最乖了!” 小八哥在原地跳着脚,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在说,那是自然。 端木绯看着这一人一鸟,心底暗暗摇头:这只小八啊,真是被惯坏了。 涵星殷勤地给小八哥洒了一些细碎的小米,又陶醉痴迷地看着它“吧嗒吧嗒”啄小米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又想起了端木绯,朝她望去,问道:“绯表妹,外祖父解了的禁足没?” 端木绯忙不迭点头,大眼亮晶晶的。 那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那天封炎带她出去玩被端木宪逮了个正着后,她本来还担心会被端木宪训斥一顿,再延长她禁足的时间,没想到反而阴错阳差地又重获自由了。 端木宪意识到已经关不住端木绯了,想着这几个月京里的形势也好了,也就由着她去了,也就是端木珩每次一逮着她,就要唠叨上几句,让她别只顾着玩耍,荒废了学业云云。 端木绯“听话”极了,从那次送走了封炎后,大半个月了也没出过门。 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大概或许是因为天太热了吧,以致她懒洋洋的,每天跟小狐狸一样啥也不想干,直到今天涵星来访,才让她提起些劲来。 “绯表妹,那我们出去玩吧!”涵星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两人一鸟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地出门了。 懒洋洋的小狐狸慵懒地望了她们一眼,大热天的,它除了吐舌头,完全不想动一下。 六月的空气仿佛被火炉烘烤过似的,天气又闷又热,直到钻进涵星的马车,端木绯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马车就载着二人一鸟离开了端木家,难得可以出门的小八哥龙心大悦,主动把头凑到涵星掌下,恩准她抚摸自己。 涵星喜不自胜,陪小八哥玩了一会儿后,才道:“绯表妹,今天钟先生应邀去露华阁参加凝露会,想来那里热闹得很。”一想到又有热闹可以看了,涵星的眸子就像是那发光的宝石一般,璀璨生辉,“我们去露华阁怎么样?”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 她正在吃着一碗冰镇过的糖蒸酥酪,满足地眯起了大眼,觉得涵星真是会享受,这间马车布置豪华不说,还有冰盆和冷饮点心,就算出门游玩也不热。 唔,要不她也跟姐姐说说,给她改造一辆冬暖夏凉的马车? “去露华阁!”涵星对着外面赶车的小內侍吩咐了一声,跟着又想到了什么,摸着小八哥的手指停了下来,“绯表妹,没收到凝露帖吗?” 端木绯又送了一勺糖蒸酥酪到口中,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涵星有些惊讶地脱口道:“不会吧。”难道是露华阁不小心把端木绯给漏下了? 涵星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提醒道:“绯表妹,付家那个付盈萱是那位钟先生的徒弟,知道吧?” 付盈萱与端木纭姐妹俩之间的“龃龉”在去岁牡丹宴时发生在众目睽睽下,也算是众所周知了,钟钰是付盈萱的师傅,人难免有护短之心,也许会导致场面有些尴尬。 端木绯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她早听闻过这位钟大家的名字,去凝露会看看也不错。 她又美美地吃起她的糖蒸酥酪来,心道:这宫里的御厨就是不简单啊,一碗简简单单的糖蒸酥酪做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奶香萦绕唇齿之间。 赶车的小內侍熟门熟路地把马车赶到了中盛街上的露华阁,涵星常来露华阁玩,这里待客的那些侍女基本上都认识她,一见她来了,也不查凝露帖,就迎她和端木绯进去,穿过一个庭院,一路来到了后头的凝露轩。 一楼四面的三交六菱花槅扇全数关上了,将烈日挡在外头,四个角落都放着冰盆,厅堂里的气温清凉如水,正正好。 今天的凝露轩比往常还要热闹,一片珠光宝气,不少贵女都收到凝露帖来了,其中也有一些姑娘是认识涵星的,纷纷上前问安。 “参见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