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今日真是扰烦惠能大师了。”岑隐对着惠能大师拱了拱手,“鄙人还要回去向我家老爷复命,就告辞了。” 直到岑隐迈出了静心殿,那些內侍才恍如初醒般朝慕祐昌和楚青语跑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喊着: “二少爷,二少夫人,您二位还好吧?” “还不快扶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起来。” “谁去给二少爷和二夫人准备一间厢房……” “……” 后方一阵喧哗吵闹。 岑隐毫不回头,带着两个小內侍离开了千枫寺,径直回了京。他也没换衣裳,直接穿着身上这身湖蓝锦袍就去御书房找皇帝复命。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人。 皇帝已经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天了,自早朝时,就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千枫寺的法事。 岑隐不紧不慢地把今日在千枫寺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当他说到二皇子在观音像前跪下后,天空突然响起了惊雷时,皇帝面色一变,放在御案上的右手猛然收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岑隐自然是看到了,却是不动声色,接着往下说着,把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跪在雨中祈福的事也都说了。 “……皇上,虽是做了法事,但……”岑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眉宇之间的忧心忡忡已经溢于言表。 皇帝长叹了口气,目光越过岑隐看向了后方的窗户,碧蓝的天空透过那透明的琉璃窗户映入眼帘。 皇帝喃喃地望着那雨后的碧空轻声道:“只希望上天宽恕了这逆子的过错,不要让无辜的百姓来承受这份灾难……” 说着,皇帝想了什么,气恼地冷哼了一声,“今早还‘有人’递折子给这逆子请封爵位,照朕看,他哪里当得起!” 皇帝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封折子,想也不想地就扔了出去,那折子正好在岑隐脚边飞过,“啪”地一声砸在了后方的椅腿上,砸得那把圈椅发出“咯噔”一声。 皇帝觉得犹不解气,心口还是沉甸甸的,有些气闷。 岑隐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变化,温声道:“皇上,这屋子里好像有些闷,要不要臣给您开半扇窗户?” 皇帝应了一声,心里觉得还是阿隐细心得用。 岑隐上前了几步,打开了半扇窗,清冷的寒风吹了进来,将屋子里的熏香吹散了些许。 皇帝登时觉得舒服多了,干脆就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坐下,还是有几分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想着天降惊雷到底是何意思…… 这法事都做完了,事情应该也就算过去了吧?皇帝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 岑隐又亲自给皇帝上了茶。 粉彩珐琅茶盅上绘着颜色鲜艳的花鸟图,那华丽的金凤以及娇艳的牡丹交相辉映。 皇帝的目光在那金凤上停留了一瞬,本想端起茶盅,又停下了,喃喃道:“阿炎回来也有两日了,也该给他办一场接风宴了。” 不止是为了封炎,也同样是为了这几天刚刚抵达京城的那些部族们。 皇帝微微蹙眉,觉得麻烦,随口吩咐道:“阿隐,这件事你来安排就好。” “是,皇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落下后,御书房里就陷入一片沉寂,只有锦帘被打起又落下的声音,之后彻底归于平静。 于是,第二天,还没到晌午,正在睡着懒觉的端木绯就被碧蝉和绿萝合力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说是皇帝派了李公公前来传口谕。 端木绯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傻乎乎地由着丫鬟伺候她着衣,伺候她梳妆,然后才去了前面的朝晖厅。 端木宪自上午出门去早朝后,就没回来过,二老爷端木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