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几仗了。” “依我之见,定钧城恐怕岌岌可危,快要失守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过去这半年来,南怀人一直占据上风,也并非我军将士不如人,朝廷那边粮草、草药、战马以及武器的补给总是不及时,拖拖拉拉,多少延误了军情……” 说着,阎兆林的神情十分凝重。 为将者,为兵者,可以为朝廷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死得其所,可是因为某些朝廷上的一些勾心斗角,让无辜的将士与百姓战死前方,就实在令人齿寒。 封炎一边听,一边慢慢地饮着茶水,朝廷那边的补给为何会延迟,他多少也知道些原因,还不是因为大皇子南下后,二皇子和三皇子就联合他们的党羽暗中勾心斗角,意图给大皇子使绊子…… 封炎的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随口道:“接下来,后方补给应该会顺畅不少。” 阎兆林心口猛地一跳,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公子在朝堂上还有谁为助力,但是显然那个人不简单,必然大权在握。 也是,安平长公主与公子蛰伏多年,若非有了几分把握,又怎么会妄动! 阎兆林的眼眸变得异常明亮而锐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书房里静了片刻,跟着,阎兆林就提议道:“公子,不如我带你去军中看看……” 阎兆林当然不仅仅是要带封炎去军营溜一圈,更重要的是借着这次机会让封炎认识一下他手下的几个亲信。 封炎点头应了。他本来也有这打算,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远千里地跑这一趟自然也不仅仅是为了见一见阎兆林。 两人也不多虚言,即刻就从总兵府出发,去了城西的军营。 阎兆林已经派人去传话,营中的几个大将正在正厅里候着他们,气氛很是微妙。 今日聚集在此的七八名将士都是阎兆林多年的心腹,众人都是在战场上有着过命的交情的。他们本来分布在思楠城、平缡城和也溪城三城,这次也是因为封炎要来,阎兆林才特意让他们聚集到城中。 随着封炎的到来,厅内的空气变得愈发诡异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封炎的身上,其中有审视,有轻蔑,有冷漠,有不满,有敌意…… “公子,请。” 阎兆林把上首的位置直接让给了封炎,这也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紧绷而压抑。 众将皆是蹙眉,那桀骜的神情仿佛在说,这个连胡子都没长齐的少年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首,有什么资格让阎总兵俯首称臣。 封炎根本就毫不在意,他在北境军历练过两年,对军中的这种直接与粗暴,不觉难受,反而觉得亲切。 军营就是这种地方,实力为王,将士们只会服从上过战场,见过血,真正有实力的人,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封炎落落大方地撩袍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然后环视众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此行而来,为了守住定钧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封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这厅堂瞬间就炸开了。 在场的众将在南境也都待了近一年了,他们对如今两军的形势都再清楚不过了,战况对大盛军不利。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将嘲讽地说道:“好大的口气!” 定钧城现在已经快要守不住了,就算他们倾力救援,也只是拿命去填罢了! 小将的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的弧度,心道:果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们臣服。 其他将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或冷淡或轻蔑的眼神来看,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封炎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世家公子,谁又肯服他。 封炎还是气定神闲,漂亮的凤眼微微一挑,又抛出一句惊人之语:“我不但要守住定钧城,而且还要从南怀人的手里,拿回昌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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