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下,几个南怀新兵很快就把这百来个大盛平民又赶回了附近的奴隶营中。 封炎没再多说,立刻就策马朝着昌旭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必须把这些新兵带离此处,至于这里的那些大盛平民和山林中的尸体,自会有梁思丞的心腹来接手。 “踏踏踏……” 那些南怀新兵步履整齐地跟在了封炎身后,有的人悄悄回头朝山林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琅波乔将军没能捉住那个大盛少年,下不了台,才把他们都给打发走了。 封炎一路马不停蹄,等他和新兵们返回昌旭城还不到午时。 封炎出示了一下令牌,守城门的南怀守卫问也没问一句,就把他们都放了进去,封炎以琅波乔的名义命这些新兵返回新兵营不可擅自走动,跟着他自己就大大方方地去了梁思丞的府上。 昨晚,他才来过梁思丞的书房,对府中的路熟悉得很,而这府中的看他身上穿着南怀盔甲,也不敢拦他,一路只见下人躬身行礼,皆是噤若寒蝉。 闻讯的梁思丞候在了书房门口,把封炎迎入屋子里,又令亲信守在大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封炎一进屋,就在窗边的高背大椅上坐下了,浑身上下仿佛没了骨头似的慵懒惬意。 “公子,”梁思丞慎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两寸来长的铜制令牌,双手呈给了封炎,“兵符找到了。” 封炎接过兵符,随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修长敏捷,把那小巧的兵符在指间灵活地翻挪着,透着一抹漫不经心的随意,“梁思丞,接下来就交给了。” 封炎又把那块才刚得手的兵符再次递了出去,他俊美的脸庞上还留有泥渍,却衬得那双漂亮的凤眸更加突出,如墨染的眸子好似用工笔精心画出来的一般,眼尾微微上挑。 不仅漂亮,而且还危险。 梁思丞看着眼前这双熟悉的眼眸,却不觉忐忑,反而开始热血沸腾起来,浑身杀下都充斥着力量。 这是他许多年都没有的感觉了。 梁思丞郑重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高抬,既恭敬而又虔诚地接过那道犹带体温的兵符。 “公子。”梁思丞抬眼看着封炎,慷慨激昂地宣誓道,“这一次,昌旭城绝不会再有失!” 封炎勾唇笑了,“很好。” 只要经营得好,琅波乔的死应该可以瞒上一阵子,以梁思丞的本事,定可以慢慢掌控住昌旭城,就在那些南怀人的眼皮底下。 而昌旭城会是他们在南怀人的地盘上钉下的一根暗钉! 南境指日可待。 “梁思丞,若有事可以与阎总兵商议,阎总兵会全力协助的。”封炎慢悠悠地说道。 梁思丞双目微瞠,震惊不已。 封炎的言下之意是说晋州总兵阎兆林也是自己人,也就是说,阎兆林之所以会自请来南境支援恐怕不是因为皇帝的旨意,而是因为封炎的意思…… 这一步棋埋得太深了,也是,若非是对南境有足够的了解,安平长公主恐怕也不敢让封炎就这么单枪匹马千里迢迢地赶来南境,毕竟,封炎可是“那个人”唯一的血脉了。 “是,公子。”梁思丞强按下心中的心潮澎湃,抱拳应了声,铿锵有力,“黔州就交给属下吧。” 有了阎兆林在南境与他呼应,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好。”封炎的脸上笑容更盛,云淡风轻地说道,“南境这片土地,我要了!”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那黄铜盔甲上,似乎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闪闪发光,也衬得他的眼眸愈发明亮,犀利,透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 正午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俯视众生,也看着世间百态。 不仅是南境暗潮汹涌,遥远的京城也是亦然。 自从二月二十六日,皇帝同意让翰林院草拟罪己诏后,翰林院如履薄冰,一份份草拟招递上去,又一次次退回来重改,这样,足足改了十余遍后,皇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