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那姹紫嫣红的秋菊,赤红如火的红枫,金灿灿的稻田,还有丹桂飘香,美不胜收。 跟在皇帝出行,麻烦是人员众多,偌大的车队犹如一个庞然大物,必须按照固定的行程与路线前进,不够灵活机变;好处是够省心,前面有先行的禁军开道并作一应安排,端木绯只需要随波逐流就行,而且也够热闹。 “绯表妹,我们去骑马吧!” 涵星策马朝安平的朱轮车驶来,眉飞色舞地对着端木绯招了招手,她身后还跟着五六人,有二公主倾月、三公主舒云、四皇子慕祐易、丹桂县主……还有李廷攸。这一次,舞阳没有随驾。 涵星说着奇怪地朝四周看了一圈,疑惑地又道:“炎表哥呢?”奇怪了,炎表哥一向都是绯表妹的小尾巴啊! “攸表哥,炎表哥没来吗?”涵星转头对上后方的李廷攸,顺口问了一句。 闻言,李廷攸的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说他怎么知道封炎来没来,而且,他不是她表哥好不好! 端木绯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也没多想,答道:“他被皇上留京办差了,过几天就会追上来。” “可怜的炎表哥!”涵星同情了封炎三息,就又笑嘻嘻地缠着端木绯赶紧去遛马。 安平笑眯眯地挥手让端木绯尽管去玩,别拘着,心里也是暗暗地为儿子拘了把同情泪。 不一会儿,端木绯就骑上了飞翩,与涵星、李廷攸等人策马在一个青衣內侍的陪同下走了官道边的一条小径。 那青衣內侍与端木绯策马并行,十分殷勤地地说道:“四姑娘,今天中午会在前头二十里外的一个皇庄小憩,用了午膳再继续上路,那个皇庄也算是水清木秀了,从这条小路走,足足近上三四里,沿着这条捷径走上十几里就会与大部队会和……四姑娘可以慢慢骑,不着急。” “多谢公公提点。”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 那青衣內侍笑得更谄媚了,“四姑娘多礼了,小的姓元,姑娘唤小的一声小元子就是了。” 前头的涵星见端木绯落在了最后面,又兴冲冲地与丹桂一起调头来唤她,笑眯眯地提议道:“绯表妹,这条路上没别人,我们赛马吧!就到下一个分叉路口为终点怎么样?” 赛马赛的是马呀,自家的飞翩棒棒的,肯定赢。端木绯的眸子晶亮,忙不迭点头应和:“好好好,要押个彩头吗?” 她笑得兴致勃勃,胯下的飞翩似乎在为她鼓劲,“咴咴”地叫了两声。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全都豪爽地押了彩头。 “小飞翩,你可要让让本宫的胭脂啊。”涵星戏谑地对飞翩说了一句,忽然注意到了飞翩身上的新马具,细细一审视,赞道,“这马具可真好看!” 飞翩又“咴咴”地叫了几声,上唇翻了翻,心情更好了。 端木绯得意洋洋地甩了甩手里的马鞭,带着一丝炫耀的味道,“这是姐姐前两天刚给我新定制的马具,我和飞翩用的可趁手了!” 然而,马是千里宝马,马具也是各中精品,但是端木绯与飞翩还是输了。 其他人都已经策马呼啸而去,唯有她和飞翩一直在原地打转。 “咴儿咴儿……” 飞翩扭着脖子不肯往前走,那声音中透着撒娇的味道,端木绯一听就知道它这是要糖吃呢! “飞翩,你一早就都吃了两块麦芽糖了,再吃就要长虫牙了。”端木绯耐心地摸摸它修长的脖子与它讲道理。 飞翩不依,继续叫着,那样子仿佛在说,要马跑,怎么能不给马吃糖呢?! 最后好说歹说,端木绯答应中午给它吃一个朱柰,总算是哄得马撒开了蹄子,然而其他的马儿早就超前了一两里路了,端木绯是最后一个穿过终点线的,自是奉上了她的彩头——一块雕白狐的白玉环佩。 可怜的绯表妹!涵星心里虽然同情端木绯,但是这彩头还是要收的。 “承让承让。”涵星拱了拱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块白玉环佩。 这块和田白玉环佩的玉质虽然不是极品,不过,这环佩可是端木绯亲手所雕刻的,浑圆的环佩上优雅而柔媚地缠着一只闭眼的白狐狸,毛绒绒的白尾巴微翘,趣致可爱又灵动。 涵星越看越喜欢,立刻就把它佩戴在了腰上。今儿真是托了飞翩的福了,回头她就赏它吃几个朱柰。 涵星与端木绯说说笑笑,给飞翩说了好一通的好话,不远处,三公主舒云冷冷地看着端木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