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她想也不想地喊道:“不见,统统不见!” 说话间,舒云随手抄起一旁的大迎枕,直接丢了出去。 小宫女甚至不敢应声,福了福身后,就连忙从屋子里退出了出去,穿过堂屋,尴尬地迎上了屋外几位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 方才舒云一点也没控制嗓门,其实声音早就传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檐下守着的另一个宫女也面露尴尬之色。 “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殿下,”小宫女硬着头皮福身通报道,“三公主殿下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几位殿下了。” 涵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巴不得不用进去和舒云客套,反正她们也无话可说。 二公主倾月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只当作方才什么也听到,端庄得体地摆出了姐姐的架势,道:“既然三皇妹身子不适,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现在天气冷,容易着凉,你们也要多注意三皇妹的身子。” 小宫女连连应是。 倾月跟着就又对涵星和朝露道:“四皇妹,五皇妹,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三人说着就转身朝院外走去,朝露走在倾月的右手边,好奇地问道:“二皇姐,四皇姐,你们知道不知道父皇给三皇姐选的驸马是谁?”她一派天真烂漫地拉了拉倾月的袖子。 倾月一无所知,皇帝的这道赐婚圣旨来得突然,她心里也正惊讶着,下意识地看了看涵星。 涵星耸耸肩,也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倒是被朝露这句话挑起了些兴趣。 是啊,三皇姐的驸马会是谁呢?! 涵星只觉得心口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般,挠得她心口直发痒。 回了问梅轩后,涵星就兴致勃勃地去找了端木绯唠嗑:“绯表妹,也不知道父皇给三皇姐找了个怎么样的驸马,本宫得找人去打听一下……”涵星也想到了那日舒云落水的事,眯了眯眼,眸子里亮得出奇。 端木绯正在屋子里和碧蝉玩翻花绳,涵星挥手示意碧蝉走开,接替她继续和端木绯玩下去。 但凡讲究手脚灵活的游戏,涵星都玩得很溜,翻花绳也不例外,她纤纤十指灵活地在红绳之间翻动了一下,就把红绳翻出了另一个花样,动作娴熟。 涵星对着端木绯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这是她最近新学的花样。 端木绯兴致勃勃地从各个角度打量着这个新花样,目光发亮,嘴里说道:“涵星表姐,还是算了吧。”端木绯约莫也猜到了皇帝赐婚的对象是谁,眸光微凝。 “皇上一向好面子,你打听多了,万一他知道了,说不定会不高兴……” 说话间,端木绯开始以手指一根根地挑动红线,灵巧地翻转着,十指翻飞如蝶,也不怎么地,就又翻出了一个新花样。 涵星想想她那位喜怒无常的父皇,直点头,深以为然,不再想三驸马的事了,专心玩她的翻花绳。 碧蝉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二人,神情微妙。 四公主与自家姑娘其实无论性子、爱好,还是擅长的东西,都大不相同,偶尔碧蝉还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这天差地别的两人怎么就会处的这么好。 但再一想,她们都贪玩啊! 这对天差地别的表姐妹偶尔也会有一两样东西玩得特别和谐,就比如这翻花绳。 看着她俩灵巧地玩着翻花绳,碧蝉都舍不得眨眼了,心里很想让两位主子再表演一次让她看看,唔,这两个花样可真好看。 等她学会了,以后回去京城,肯定要在湛清院的姐妹间炫耀一番。 涵星又开始动了,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端木绯看着涵星的手指,却有几分心不在焉,还在想赐婚的事:皇帝千里南巡,在当地给公主择了一位驸马,传开了,怕是会是一桩“美谈”。 问题是—— 这桩赐婚的背后又不太光彩,以皇帝的性情以及一贯处事的方式,端木绯心里有点怕…… 涵星还在慢慢地挑着红绳,一下又一下,神情专注…… 看着自家天真的表姐,端木绯冷不防地开口道:“涵星表姐,皇上最近履履接见一些举子……你说,皇上该不会想从里面挑一位驸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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