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都在暗暗地揣测着圣意,原本替端木宪说话的朝臣也都开始观望。 然而,魏永信对此却很是恼火。 “哼!真是只老狐狸!” 魏永信仰首把杯中的酒水一口饮尽,冷哼道,面色阴沉。 “老爷。”柳蓉妩媚地勾唇一笑,亲自给魏永信添了酒水。 当她稍稍侧身时,身上披的褙子微微下滑了一些,露出她光裸的肩膀,脖颈颀长,线条优美,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您说最近弹劾端木宪的人是端木宪那老儿自己找来的?”柳蓉不太确定地问道。 魏永信嘴角紧抿,脸色更阴沉了,眸子幽深。 窗外,如瀑布般的水帘刷地落下,哗哗的水声不断,偶尔有些许晶莹的水花从窗口飞溅到屋子里,让室内分外清凉,这间屋子是模仿宫中的“含凉殿”所建,最适宜夏日避暑。 “哗哗哗……” 外面的水声衬得屋子里更静了。 须臾,魏永信才又开口道:“你老爷我又不蠢,当然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皇上近几年来是越来越多疑了,谁也不信,像现在这样一窝蜂的上奏弹劾端木宪,只会让皇上觉得我蓄意针对,反而会对端木宪这老东西释疑。” “端木宪果然是只老狐狸,也难怪这几年居然能坐稳首辅的位子。” 朝臣们都心里明白,这几年,朝堂上并不太平,细数下来,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此刻回头想想,魏永信还颇有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慨,多少旧人都不在了…… 魏永信有些心不在焉地执起了方才柳蓉刚给他斟满的白瓷酒杯,慢慢地凑到唇边浅饮着甘甜的酒水。 “老爷,那接下来怎么办,要放过端木家吗?”柳蓉放下手里的酒壶,有些急切地问道。 她红艳的樱唇不依地抿了抿,柳眉轻锁,妖艳妩媚的女子做起这个表情来,也别有一种风情,“那妾身的侄女也太委屈了!” 柳蓉拿着一方轻薄的丝帕,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花。 魏永信看着心疼不已,连忙把她揽入怀中,柳蓉顺势依偎在他宽阔强壮的胸膛上。 “蓉儿,你放心,我当然不会我们的侄女委屈吃亏的!”魏永信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双略显阴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异芒,“这件事,端木宪是别想脱身了。” 魏永信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 柳蓉挑了挑眉稍,听出些味道来,她在魏永信怀中抬起头来,好奇地追问道:“老爷,你可是心里早有主意了?快与妾身说说。” 魏永信伸手在她柔腻的脸颊轻轻拧了一下,笑着道:“不急,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胸膛微微起伏着,眸子更锐利了。 哼,端木家的两个丫头,自以为傍着岑隐就能为所欲为,这一次,他让岑隐都救不了她们姐妹,他必要让端木家满门俱亡! 柳蓉听着更好奇了,妩媚的眸子挑了挑,又道:“老爷,你这都说得妾身心痒痒了……” 她的声音柔媚酥软,听在魏永信耳里,分外受用。 魏永信嘴角勾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大概还有十来天,那批粮草也该到北境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抬眸看向了窗外那如绵绵细雨般的水帘,水光映在魏永信的眼眸中,让他的瞳孔亮得惊人,诡谲阴冷。 “哗哗哗……” 一片落水声中,后方的一道湘妃帘被人从外面打起,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面目平凡的青衣丫鬟,丫鬟快步走到了两个主子跟前,也不敢直视他们,屈膝禀道:“老爷,夫人,二皇子殿下来了,马车才刚进的大门。” 柳蓉一双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