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八哥不是自己从岑府飞回来的吗?! 等等! 这么说,岑公子也知道她生病了? 想着,端木纭只觉得心口如同被投入一块石子的潭水般,荡起阵阵涟漪,脸颊微微发烫,一直蔓延到脖颈……好半晌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端木绯一直看着端木纭,见她白皙细腻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端木绯歪了歪小脸,心道:姐姐的脸这么红,难道又发烧了? 她连忙吩咐锦瑟道:“锦瑟,你去把李太医叫进来。” 端木纭让紫藤给她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借此定了定心神。 等锦瑟把满头大汗的李太医请来內室时,端木纭已经平静了下来,相比下,反而是大汗淋漓的李太医看着让人更担心他是不是身子不适。 “端木大姑娘,四姑娘。”李太医客客气气地对着姐妹俩拱了拱手,然后就坐到了端木纭榻边的小杌子上,给她诊了脉,又询问了病情,然后释然道,“端木大姑娘只是吹了点风,小小的风寒而已,不必担心。” 张嬷嬷拿着一张药方朝李太医凑了过来,“李太医,这是之前回春堂的大夫开的方子,您可要看看?” 李太医就接过那张药方看了看,捋着山羊胡,点头道:“这药方没大问题,老夫再往这方子上添两样草药就好。” “李太医请,劳烦您开方了。” 张嬷嬷伸手做请状,引着李太医出去重新开药方。 李太医应了一声,才跨出一步,又停下了,欲言又止地看向了姐妹俩,以袖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迟疑后,还是道:“端木大姑娘,四姑娘,以后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其实直接来派人去太医院就是了。” 虽然端木家是首辅府,但是终究是臣,按规矩,本来是没有请太医的资格的。 李太医之所以为端木家破例,那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啊,毕竟每次都是东厂来太医院找人,不止是他,他们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快被吓出心疾了。 李太医在心里直叹气,摸出一方帕子又擦了擦脖颈后的冷汗。 “……”端木绯与端木纭面面相看,端木绯心底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同情,出声应了。 李太医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地给姐妹俩作揖行礼:“两位姑娘,那老夫就告退了。” 之后,李太医就跟着张嬷嬷出去开方子了,丫鬟们也相继出了内室,内室中只剩下了姐妹俩与小八哥。 端木绯抬手摸着小八哥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小八哥显然也颇为享受,在她柔嫩的掌心下蹭来蹭去。 小八哥被岑隐照顾得很好呢。 看着小八,想着李太医,端木绯笑吟吟地说道:“岑公子真是体贴,姐姐,你说是不是?” 端木纭之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又乱了,纤长眼睫微颤,眸底绽开一种璀璨的光彩,氤氲着一片淡淡的水光,流光溢彩。 她脸上不施脂粉,却是清新迤逦,如那怒放的红牡丹般。 端木绯傻乎乎地看着端木纭,心道:姐姐可真好看! 端木绯忽然有些手痒痒,想给姐姐画一幅静思图。 送走李太医后,湛清院就静了下来。 端木纭服了李太医开的汤药,又睡下了,端木绯特意把小八哥带走了,端木纭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黄昏,再次醒来时,端木宪也回了府。 听说端木纭病了,端木宪特意过来湛清院。 “祖父,我没事,吃了药,又睡了一觉,出了身汗,已经不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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